的势力是他这么长时间日夜都在想的事情。老实说,这半年来他的日子还算好过,钟青在监狱的名头很大,罪犯们知道他是钟青的人,也不会主动招惹。
鬼岛里处于最底层的就是身材不高大,也不爱打架的华人,他有了喘息的机会,就游走在监狱的华人间,拉拢交好,探听着消息。他遇见了一个有意思的华人男孩,还是他的校友,化学系的学弟,叫于星。
于星不爱说话,在监狱里还时常捧着书,不会来事,自然是罪犯们撒火泄愤的对象,在一次被殴打中,是闫时救了他,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跟着闫时。
但那次撞见不是偶然,闫时早就见过那个男孩被打的很惨,之所以后来会救还是听说了于星入狱的原因做精神类药品的提纯实验。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可惜这项实验的投资人是边境最大的毒枭,于星的实验成果也给毒枭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最后却是背了锅,被送进鬼岛监狱。
闫时觉得于星痴迷实验又性格木讷,很适合拿捏,才冒着被钟青发现的风险救人。好在现在一切顺利,他复仇的想法已见雏形。
“闫时,二十一岁,B区203,假释时间从今天早上七点到五天后的早上七点,审核无问题,通过。”
出了监狱,封揽住闫时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年轻的面容带着笑意,“小闫时,我们有五天时间,不急这一会,先去吃饭怎么样?”
“不去,”闫时挣开封的手,与他拉开距离,语气冷淡,“老大说了尽快处理,早去早回。”
无趣的啧了一声,封看着走在前面的闫时,心里都是即将得逞的兴奋,在监狱里有老大压着,现在出了监狱,看闫时还能怎么躲。
两人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宾馆住下,闫时看着房间里的两张床,不满地开口,“老大给的钱足够,为什么只开一间?”
“出门在外,小心行事,更何况我们在鬼岛已经待了这么久,外面的形势丝毫不清楚,你又这么弱,我这是在保护你。”封一脸好心地看着闫时。
不想跟封废话,闫时看着地图,寻找着约定的地点。
“你联系团长的人,我们今天晚上就去,以防夜长梦多,”闫时看着懒散的封,话里有着威胁的意味,“你也不想我回去以后跟老大说什么吧?”
闫时在赌,赌他在钟青心底的份量,钟青表现的有几分,封就能信他几分。
封的脸色变了变,看着闫时的目光里带着审视,见他面色不变,想着老大私下对待闫时的样子,心里反复权衡着。
“我可以联系,但注意你的用词,”封坐直身体,低声说,“我不是老大,对你没有怜惜的心思。”
坦然与封对视,闫时丝毫不怯,心里嘲讽,钟青待他怜惜?这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他就算扒开衣服,对着镜子一个个数,都数不清钟青在他身上留了多少痕迹。
到了约定的地点,闫时一言不发,看着封与卡萨团长派来的人交涉,他的俄语不精通,只能边听边猜,大致明白是团长受伤了,现在兵团里局势不稳,需要钟青尽快出狱协助,团长会安排好一切,让钟青在监狱静心等着。
交谈很快结束,闫时听的很累,想到钟青的长相,才明白原来是有一半俄国血统,怪不得…
思绪被打断,封看着走神的闫时,调笑的说,“搞定了,哥哥带你回去休息。”
闫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这么快解决,钟青为什么会申请五天的假释期,他看着若无其事的封,将所有疑惑都压在了心底。
被带着绕了好远的路才回到宾馆,闫时看向封的眼神中带着愤怒,语气冰冷,“你不认识路…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封有些尴尬地笑笑,勉强找补着,“这也挺好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