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城可以不回答他，但是他还是说了。

“我最崩溃的时候不是我痛恨楚颜的时候，而是发现有一天我对她的恨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另一种情感被替代，这才是痛苦的，所以这种痛苦楚颜没必要承受，就让她一直恨着我，我们俩的关系才能平衡。”

周苏城的话霏霏半懂不懂。

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平衡到底是什么？

但他也明白周苏城和楚颜的之间的渊源，注定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没办法单纯。

不恨了，但是又不能爱。

后来楚颜出狱了，周苏城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她，但是他选择不见。

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个再纠缠下去，他跟楚颜的关系会永远处于一种你伤害我，我伤害你的状态。

纠缠了这么久，把彼此都弄得伤痕累累，就此结束吧。

不要再见，也不要再有任何瓜葛，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但是楚颜却不是这么想。

她似乎换了个人，变成了满脑子都是如何复仇的小野猫。

第974章

以前很多事情都是被周苏城掌握在手中的。

但和楚颜有关的事情仿佛越来越不在他的控制当中。

虽然他们同在桦城，但桦城说小也不小，完全可以一辈子不用再见。

但楚颜出来不久，他就见到她了。

如果不是看过她现在的照片，周苏城一时没有认出来那个头发理的短短的，穿着黑色的紧身群的女孩子竟然是楚颜。

她像只猴一样挂在阿鬼的身上，当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脸上带着轻浮的笑。

在这一瞬间，周苏城有种感觉，他仿佛已经把以前的那个楚颜给杀死了。

现在的那个楚颜，是被那这些事情消磨后幻化出来的一个鬼。

只是鬼而已，她已经丢失了自己的灵魂。

他从楚颜的眼中看出她对自己浓浓的恨意。

周苏城想，在牢里面三年，楚颜应该无时无刻都在痛恨着他。

恨和爱，哪一种情绪能够更长久呢？

而他现在看楚言和以前看楚言的情绪是不一样的。

恨是一种很纯粹的感情，但凡掺进了别的。恨就会快速的消散。

就比如现在他在看楚言。只有一种绵绵的痛。在他身体里的不知道何处慢慢萌芽。

他不想再跟楚妍周旋。

即便这个女孩已经为了复仇而杀红了眼睛。

她开始勾引阿鬼，她想利用阿鬼来刺激他。

周苏城告诉自己，她想发疯就随她去吧，他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但楚颜比他想象的更疯。

她不但勾引阿鬼，有一天周苏城发现她和莫修又混到了一起。

可能阿鬼因为在意他们的主仆关系，迟迟没有更进一步，楚颜没有了耐心，就和莫修一拍即合。

周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并没有给莫修留下令他满意的遗产。

也就是说现在周氏的股份跟他仍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所以莫修又再次打上了楚颜的主意。

他和阿鬼不一样，有时候周苏城在想阿鬼真的很喜欢楚言，要不然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歹楚颜身边有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

但是莫修不行，对于楚颜，莫修只是利用。

周老爷子去世之后，周苏城是打算让把莫修赶出桦城，但是他却一直留在国内。后来周苏城就没再搭理他，随他去好了。

不知道哪一天莫修又搬回了周家，看得出来，莫修是打算跟他死磕。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跟莫修一起回来的人是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