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时常听见有一道声音在他脑子里兴奋的大喊大叫。
沈斯聿知道,他又病了。
而简欢,可以治好他。
想到这,沈斯聿不自觉又加快了脚步。
可他刚走到楼下,就被路以琛和简知衍拦住了。
“让开!”
他像是挣脱牢笼的困兽,眼底猩红的怒吼。
路以琛和简知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诧异的神情。
沈斯聿不对劲。
简知衍沉眸静静凝视了沈斯聿半晌,突然恍然。
他压低音量用极快的语速把情况告诉路以琛。
“沈斯聿2岁时曾被诊断脑发育异常,被弃养在乡下过,7岁才被接回来,在沈家,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个禁忌。”
说到这,他突然抬眸直视沈斯聿。
“沈斯聿,我妹妹说她不想见你,你是听不懂,还是.....脑子有病?”
轰!
一道惊雷在沈斯聿脑中炸响,他眼底仅剩的清明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疯狂和失控!
25
“医生说沈斯聿在受到无法承受的刺激打击后,又长期把自己处于一个偏执的情绪状态中,再加上几个月来没怎么睡过觉,所以才会发病。”
路以琛把手里剥好的荔枝送到简欢嘴里。
“没有直系亲属签字,精神病院那边最多只能收他三天,不过不用担心,你哥哥已经派人去接沈斯聿的父母了。”
闻言,简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万千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当初,她为了赌沈斯聿的一往情深,几乎送了命。
如今,沈斯聿又因为发现爱上她时却永远失去了她,而疯魔发狂。
她听简知衍说过,孟桑宁因为被沈斯聿惩罚,最后导致全身瘫痪,这辈子都没康复的可能。
似乎曾经参与那场赌局,把感情当筹码的人,最终都被感情反噬了。
简欢突然看向正认真给她剥荔枝的路以琛。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怅然的深吸了一口,她突然开口。
“我想回去了,回我们的小洋房。”
“好。”
离开前,简欢从简知衍那听到了沈斯聿的最新消息。
沈斯聿的父母,不愿意让他接受恢复治疗,只和医院签订了基本的看管协议。
但以沈斯聿的情况,只要长期没有再受到刺激,就算不接受治疗慢慢也会自愈,只是时间会很久,还会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
两年后。
简欢和路以琛在他们定居的小国家举行了婚礼。
婚礼很隆重,不仅有双方父母亲友,还有很多他们小吃摊的老顾客。
新娘新郎很养眼。
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沈斯聿哭红了眼。
他是靠着对简欢的思念和爱意,挺过了那段在精神病院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自愈后,沈父沈母却不肯让他出院。
沈斯聿是用名下所有股份,换来的自由。
为了来找简欢,他卖了唯一的别墅才能买得起机票。
他一路上组织了无数的话想说,却在意外闯进这场婚礼,见到简欢身穿婚纱的样子时,连露面的勇气都丧失了。
所以,他只能像个小偷一样,躲在隐秘的角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另一个男人。
他忍不住想,如果一切能重新开始就好了。
从他们领完证,在游乐园里庆祝那时重新开始。
仿佛又陷入了新的执念,沈斯聿迫不及待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