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箱,径直打开后座车门,弯腰上车,他坐下之后,车子便启动了,慢慢驶离村子,进入宽阔的柏油马路。
宁淮垂着眼睛看了捂着脑袋还在流眼泪的孟樾绮一阵,突然俯身把可怜兮兮蜷缩着身体的小狗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脑袋上盖着的外套掉在一旁,孟樾绮睁着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和宁淮对上视线。
脑子哭懵了,孟樾绮呆呆地抽噎,不停跟他说对不起。
宁淮扶着他的腰,伸手帮他擦满脸的泪痕。
孟樾绮抽噎着,“你……你不是讨厌我,不原谅我的吗,怎么……唔。”
宁淮忍无可忍地捏他通红的鼻尖,“我有说过吗,我亲口和你这样说的?”
孟樾绮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没有。”
“你是该道歉。”宁淮拿湿纸巾慢慢擦干净他乱糟糟的脸蛋,“一直到刚刚还在撒谎,还在瞒着我们。”
“我……什么?”湿纸巾轻柔地擦拭他发烫发肿的眼皮,孟樾绮闭上眼,疑惑发问:“什么撒谎,什么瞒着?”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那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那是你藏着的最大的秘密,也许和你今天所说的话有很大的关系。”
宁淮抬起他的下巴,浅色的眼睛直直看进他瞳孔,“最后一次说出口的机会。”
“puppy。”宁淮放轻声音,哄他:“乖一点。”
孟樾绮惊讶于宁淮的敏锐,其实到这个地步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
他吸了吸堵塞的鼻子,小心地伸手环住宁淮的脖子,见他没有什么抵触的反应,反而按着他的背轻轻抚了抚,孟樾绮这才慢慢放松身体靠进他怀里,热热的脸颊贴在他颈边,声音有些哑。
“嗯……怎么说呢,这件事听起来太天方夜谭匪夷所思了……宁淮你还记得那回我一个人晕在寝室吗,其实你把我送到医院没多久,我就休克心脏停跳了,那时候医生都说无力回天,按照正常科学来讲,我那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