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松懈,闻蝉闭上眼,脑袋如花谢般耷落,连半分喜悦的力气都没有。

身侧男人也没好多少,脚步踉跄,扶住她的产床,才得以及时稳住摇晃的身形。

勉力睁眼,看见一把锃光发亮的剪子在烛火上烤了烤,“咔嚓”一声,一个瘦猫儿似的婴孩被抱出来,裹进早已等待良久的襁褓中。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王妗冲上来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撞了谢云章一下也没能顾得上,扑在闻蝉床头就是哭。

“姐姐,吓死我了姐姐,总算是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