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主母相信齐婉贞愿意做平妻,已是脑袋发昏,却不想,她们不仅昏头,竟还敢想!
李缨和谢云章?
嘶……闻蝉不寒而栗,甩了甩脑袋。
“这些话,你在她那儿也说了?”
“没!我就让她们去看看脑袋,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一想到那人以为自己是谢三留下的,李缨心底发毛,催促着赶紧要走。
谁想到了国公府大门口,又见着那老虔婆了。
她头也不回爬上车!
“欸……”
国公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忽然冒出来的闻蝉挡住。
“母亲。”闻蝉对她福一福。
贵妇人面色一僵,帕子一甩,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模样。
闻蝉想到那个叫人发笑的误会,顾自道:“妹妹为着踏雪追到国公府来,也是儿媳的不对,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赌那一口气,撺掇着三郎把她的爱马赢来。”
“是你叫三郎去赢的?”国公夫人到底没忍住。
“嗯,”闻蝉语调轻快上扬,“这丫头也是真贪玩,我出城,还非要跟着我出城……对了,白白糟蹋三郎一件新衣裳,那时我做主给了缨儿,这丫头非说不想留,当着我面烧了。”
“那衣裳,是她烧的……”国公夫人说着,望向身后秦嬷嬷。
秦嬷嬷一时眼珠子乱转,仿佛在说“我也不知是这样一回事啊”。
“如此说来,你们二人倒还是,姊妹情深咯?”
不待闻蝉回话,李缨从车窗探出身来。
“喂!今年过年,你真不回家住?”
那稍有些别扭的语调,和方才在兰馨堂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闻蝉仰头道:“到时再说吧。”
“你就拿乔吧你!”李缨轻哼一声,“你要是不回,我亲自来请你!”
说完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放下车帘,马车便动身了。
车后还跟着一匹踏雪,车轮和马蹄杂乱,一如国公夫人此时心境。
闻蝉目送她远去,噙笑道:“昨日去见母亲,母亲还说头疼,今日能出门,可是好些了?”
“哼!”国公夫人转身就走。
闻蝉好不容易见她,又紧跟上去,“听闻大哥如今装上义肢了,母亲想必也很高兴吧。”
贵妇人脚步一顿,冷哼道:“你别以为这是你的功劳,就算你不撺掇老大媳妇来闹,我的儿子早晚也是能站起来的。你自己不安分,少去带坏你那几个妯娌!”
说完,扔下闻蝉,带着秦嬷嬷就走。
秦嬷嬷自知李缨和谢云章的事是她弄错了,忙道:“都怪这小贱蹄子!她定是故意讨好了那李姑娘,存心想看夫人出丑!”
国公夫人抚着心口舒气,耳边借口拙劣,她却不愿去深想。
“对对对……定是这小蹄子故意的,她特意叫那两人看起来不清不楚,误导了我。”
秦嬷嬷:“对对对!”
眼见主母不追究自己弄错的事,秦嬷嬷立刻乘胜追击:“主母莫急,没了个李姑娘,不是还有个齐姑娘等着嘛!她亲口说了愿意,这回绝不会弄错!”
想到齐婉贞,国公夫人心绪平复下来。
“那孩子是好拿捏,可当年三郎悔婚,这些年也是不闻不问的,怕是对人真没那个意思。”
她如此看中李缨,不过是以为谢云章对人动了心思。
这种事,只要男人动了心思,就是最好办不过的。
秦嬷嬷忙献策:“老太太这一病,病得蹊跷,想是要办些喜事冲冲喜才好。”
国公夫人眼睛一亮,“对啊,这么一说,老太太这回还真病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