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成了瘾一般。
“我抱你进去?”
见她脚步拖沓,男人好心附耳问了一句。
闻蝉更气,捏着他手臂恶狠狠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要告诉所有人我们在马车里……”
有些话太过羞耻,她说不出口。
谢云章却旁若无人地评价着:“马车里确实太窄,不好施展。”
“你闭嘴你闭嘴!”
青萝跟在身后,只听见闻蝉“发怒”,又有些看不懂了。
少夫人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少夫人这样生气,三爷怎的还那样高兴?
不懂,这夫妻两人的事,她真的不懂。
转头却见秦嬷嬷带着两个丫鬟过来,青萝只知道,不会是好事。
“主母吩咐,三少夫人一回来,便到兰馨堂去,主母有话要问。”
谢云章还没去找她,她却主动来了。
还不等闻蝉说话,谢云章先行回绝:“我们回来得匆忙,午膳尚未用过,你去回禀母亲,待用过午膳,我们二人一道过去请安。”
“这……”
秦嬷嬷眼见谢云章发话,说得义正严辞,一时也不敢反驳。
应了声“是”,也就待人回去了。
闻蝉看出来了,他的敲打,就从此刻开始。
分明知道主母在等,回了朝云轩却说:“你慢慢用,不必着急。”
马车上那点小小的“为难”,也就很快被闻蝉克化了。
和李缨打了一架,平日又有午睡的习惯,用完午膳,闻蝉又打起哈欠。
谢云章便道:“睡一会儿?”
“主母等着呢。”
“无碍,”他亲自拉着人往床榻上塞,“我先过去,你安心睡着。”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让人安心了。
闻蝉点点头,难得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谢云章亲手替她放了床帐,嘱咐青萝映红不要打扰,便独自去了兰馨堂。
国公夫人见他拖了这许久才来,又望向他身后。
没人。
“怎的是你独自来了,你媳妇呢?”
谢云章面不改色,坦然道:“她昨夜受了惊,今日又起早回去看望忠勤伯世子,奔波劳累,我叫她歇下了。”
贵妇人一哽,显然从这话中听出了袒护之意,便给了身旁秦嬷嬷一个眼神。
秦嬷嬷立刻会意道:“三爷可知,昨夜园子里进了个歹人!”
昨夜谢云章离席,忠勤伯世子又忽然落水,国公夫人便有些顾不上闻蝉那边。
只知谢云章是去寻她了,后来两人的确是一起来的。
可他若知晓,自己的妻子和前夫在一间小屋里,孤男寡女私会,又怎会是如今这般袒护的态度?
只有一个可能,那小狐狸精巧舌如簧,将那前夫的身份给遮掩过去了。
经秦嬷嬷提醒,男人眼风扫去,凌厉异常。
“哦?母亲也知晓此事。”
话头随是秦嬷嬷开的,谢云章的矛却直至正主。
秦嬷嬷见状继续道:“夫人昨夜分身乏术,也是今早起来,才听管事的说,三爷拿住了一个男人。可是惊到三少夫人了?”
“是,”谢云章虽同秦嬷嬷说话,目光却一直落在主母身上,“也不知这后院,为何如此疏于看守,叫一个盗人混进来,搅了我的生辰宴。”
他一句把人打成盗贼,秦嬷嬷忙望向主母。
国公夫人道:“盗人?可有何贵重之物失窃?”
“并无,”谢云章道,“那盗人蠢得很,我们一家在园子里摆宴,他不往后院去,偏偏也到园子里凑闹热,正巧被我夫人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