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时,青紫的经络涌现,仿佛会从皮肉中透出来。
那是,独属他的力量……
越想越口干舌燥。
她用力闭眼,试图催促自己入眠。
可越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东西就越往脑中涌。
闻蝉又绝望睁眼,颈项稍稍仰起,依稀窥见男人下颌硬朗的轮廓。
好想……好想用唇触一触他。
倘若他能吻回来,那就更好了……
可身子刚往上抻了抻,谢云章似乎察觉了,面庞一偏
吻空了。
闻蝉的心也空了。
堵在胸口的那团燥热,却越烧越盛,又化成懊恼。
她在做什么呢!
本就担心他这两日劳累,今日食补又没补成,全落进自己肚子里。
又怎么好再主动勾他,叫他更为操劳?
不行,不行……
可是真的没法入睡,她越来越清醒了。
“你……睡着了吗?”
“还没,”男人答得很快,“还不想睡吗?”
“嗯,有一些,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好。”
该说什么呢。
闻蝉又苦恼,她现在满脑袋不可言说的隐晦事。
谢云章等了又等,没等来她开口。
便主动道:“明日家宴我会早些回来,你将手中事都交给底下人好了,宴上,我想你陪在我身侧。”
闻蝉脑袋嗡嗡的。
翻来覆去地想着,他今日的嗓音为何如此悦耳?是只今日这般悦耳,还是向来如此,自己从前没察觉?
待回过神,他已说完了。
“嗯,好。”
她应得迟钝,谢云章便以为她困了,在她后背轻轻拍两下,“睡吧。”
“啊?”闻蝉在他怀里挣了挣,“我们不是,才开始说话吗?”
第174章 谢云章反应过来了
谢云章确信了,今夜的夫人,分外磨人。
在怀里扭来扭去的,还不肯入睡;要说话,自己却又不肯张口。
这几日的梦魇本就叫他心事重重,生怕闻蝉心底也存着事,两人都闷在心里不好受。
故而认真问她:“夫人可是有心事?”
闻蝉的心事。
心事就是,他掌心的热意为何这样恼人,光是被他静静贴着,就就……
冰和火交织,爱与恨两难。
她绞尽脑汁想了个对策,可以叫他不必太操劳,自己又不用太难受。
费力扭转手腕,她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把男人搭在身后的手臂,拉到了身前抱着。
触及柔软,谢云章先是一怔。
随后静静思索夫人的意图。
他认为这是一种考验。
是夫人在晚膳时提点过后,对他定力的考验。
是了,否则她为何这么晚不愿入睡,闹出这么多小动静。
思及此,更是忍性止念。
“夫人喜欢抱着,便这样抱着入睡吧。”
闻蝉:?
她都,都暗示得这样明显了,为何这男人还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