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是五六日之后,那女子父兄嫌她宣扬家丑,要将她强嫁到外地去,她不堪忍受,又遭至亲抛弃万念俱灰,一根麻绳吊死在了屋里。
檀颂那时正和闻蝉冷战,得知后,两日水米未进。
最后终于对闻蝉承认,他认公道,却主持不了公道。
此刻见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主动改了口:
“明日,我会与夫人一道登门致歉。”
闻蝉顿感欣慰,拉着人在桌边坐下。
又听他冷不丁道:“昨日是程湄起的奸计,可她要害的并不是我。”
闻蝉稍稍抿唇:“夫君如何知晓?”
“她进屋时口中念念有词,说什么,‘只要你肯带我回去,给你做妾做奴婢我也认,别把我留在琼州’。”
当然,更露骨的话,檀颂自动隐下,实则也记不太清了。
“我就是土生土长的琼州人,她亦不想给我为奴为妾,所以只能是……”
檀颂很快得出论断:“八成是那谢云章,她算计谢云章不成,为何会错弄成我?”
闻蝉当然清楚,那是谢云章的手笔,可檀颂本就不喜谢云章,若被他知晓此中内幕,恐怕会不得太平。
“兴许是底下人蠢笨弄错了,将汤水弄混,又误送至你面前。今日我先去趟程府,找程家讨个说法。”
第18章 一口一个淫妇
“夫人今日还要去?”
檀颂一是觉得她奔忙劳累,二则是心中也存疑。
“昨夜赴宴,夫人被那些人请去,随后便一直未归,夫人做什么去了?”
闻蝉凝神想了想,还是决定替程家遮掩一二,“就是见了那高夫人一面,谁想她们回过头还有这种打算,待我今日弄清了,才回来说与你听。”
檀颂没再追问,点点头,放她去了。
这日是阴天,似随时都会落雨,坐上自家马车,闻蝉心里很不好受。
自打谢云章出现后,她一直都在对檀颂说谎,本意虽是保护,可谎言堆积的愧疚感极难消化。
明明先前她们夫妻一体,几乎是没有隔阂的,如今却悄然变了。
马车停在程府大门外,管家引她到了一处小厅。
闻蝉立在屋内等,本以为会等到程夫人,却不想等来了气势汹汹的程湄。
她右臂还吊着,身后跟了一众丫鬟婆子。
一见她,完好的左臂一指,“把这淫妇给我捆起来!”
话落,身后粗壮的婆子上前,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把闻蝉压在地上捆了。
闻蝉抵抗不过,也尚未见到程夫人,只得被摁跪地上任她捆。
仰头问:“程小姐又唱的哪一出?”
程湄狞笑一声,脸上也有一处擦伤,叫她高昂的面庞看着格外狰狞。
抬手一丢,便有个小物件砸到闻蝉胸脯,又坠落至膝前。
是一个小珠钗。
银针顶上,镶了一颗成色普通的珍珠。
闻蝉认出那是自己的,却镇定抬眉:“这是何意?”
程湄见她死不悔改,大喝:“你还跟我装!”
“昨日你到我屋里,我仔仔细细看过你的衣着首饰,这分明是你头上的珠钗,却在谢云章待过的榻上被找到。”
“你这淫妇,竟真敢背地里勾搭他!”
怒上心头,她扬起左臂,照着闻蝉面上便是一巴掌。
闻蝉一边面颊刚擦过药,此刻另一边面颊,也火辣辣烧起来。
程湄讲不通道理,她心知肚明,也并没有多少怒气。
只垂着眼开口:“这般模样的珠钗,我的确有个五六支,可程姑娘但凡上街看看,随便一个小摊都能买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