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她的意,闻蝉点了点头,转头闭上眼又睡过去了。

太恶劣了,这男人开荤以后,真叫她又爱又怕。

她怀疑谢云章从前的体贴温柔都是装的,骨子里其实全是凶狠,就喜欢磋磨她,听她哭泣、求饶,叫着夫君说好话……

唉,不可说,不可细说。

今日晚起了一个时辰。

闻蝉起身时还是没精打采的,正要下床洗漱,却不想腿弯一软,整个身子都朝前扑去

“少夫人!”

好在映红就在近旁,赶忙伸手接住她。

青萝将面盆放到架子上,想到她昨日到今日种种异样,上前担忧道:“少夫人可是身子不爽利?我去给您请个大夫吧!”

“别!别去……”

闻蝉唤住她,一时却又编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别过头咬了咬唇。

在这种事上,映红曾被当通房丫鬟栽培过,自然懂得比青萝多些,当即猜到些什么。

扶着闻蝉靠坐到床头,才故意说道:“嗐!瞧你大惊小怪的,夫人一时瞌睡没醒而已,坐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吗?”

青萝望向闻蝉求证,闻蝉忙点点头。

青萝便转过身,将她洗漱的面盆端来了,“那夫人洗把脸,醒醒神。”

闻蝉刚松一口气,伸手去绞帕子。

“呀!”青萝却又惊叫一声,“映红你看,夫人身上起疹子了!”

“哪里?”

“你看,颈子上!”

闻蝉寝衣松散,颈项肌肤上露出一片红痕。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求助似的望向映红。

映红本也不是个多聪明机灵的,这回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说辞。

“别说了,你快别说了!”

好不容易伺候完闻蝉洗漱,她拉着青萝出门,进了耳房关起门来,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见闻,一股脑全倒给青萝。

青萝反应过来,也是脸爆红,“你说……你说那一片红,是三爷弄的?”

映红猛猛点头。

青萝又别扭道:“那,三爷亲就亲吧,弄那样狠作甚,瞧着怪瘆人的。”

说到这儿,映红也不太懂,“不知道啊,但是我听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嗐,反正不用你瞎操心,三爷疼少夫人还来不及呢!”

闻蝉再见青萝露面,见她别别扭扭不敢看自己,便知她是被映红“教导”过一番了。

怕她一时尴尬,便吩咐道:“青萝去趟海棠居吧,跟棠茵说我今日不太舒服,明日再去瞧她。”

“是!”青萝如蒙大赦,立刻跑出去了。

闻蝉用完早膳,才终于缓过劲来。

只是整个人透着股慵懒劲,如只吃饱喝足的猫儿倚着桌边。

“少夫人,魏嬷嬷来了。”

经映红提醒,她转过眼,瞧见老妇人恭敬走进来。

不同于两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魏嬷嬷见多识广,瞧见她这副风催雨折相,便知她昨夜缠着爷们厮混了。

“嬷嬷有事吗?”

她是老太太放在朝云轩的眼线,平日却极少出面。

魏嬷嬷面色紧绷,道:“恕老奴多嘴,昨日午后,少夫人便与三爷闭门不出,关在屋里做什么呢?”

大户人家都讲礼义廉耻,白日宣淫自是不可的。

闻蝉面不改色,“我午后困倦,正要午睡,恰巧三爷回来,便也小憩了一会儿。”

“真是如此?”

“否则,嬷嬷以为呢?”

闻蝉不喜欢旁人插手,插到自己房里,床榻上,故而直愣愣反问了一句。

魏嬷嬷在这家中也是极有威严的,连谢云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