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底的愉悦,忽然转成浮躁。

他怎么不知,三哥还为她婚事上心了?

“是嘛,”脚步落在人身后半步,谢铭仰又是状作不经意地发问,“你先前不是说怕嫁过去吃苦,家世顶要紧吗?”

棠茵站定脚步。

转过身,仰头认真道:“可我近来见过三哥三嫂,觉得这家世也不是最要紧的。”

“哦?那什么才是?”

“人呀!你瞧三哥和我那两个亲哥哥,都是国公府庶出,可三哥对三嫂用情至深,不惜反抗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