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这没影的事,自己竟也信了。

抬腕执箸,却忽然有一双手臂穿过腋下,自身后将她抱住。

熟悉的沉香气,叫她顿时安心。

却将他交叠在腰前的手臂拨开,起身问:“你怎么又来了?”

谢云章听属下报了孙氏认亲的事,眼下见她寝衣单薄,又将自己推开,顿时察觉什么。

“怎么不等用完膳再沐浴?”

被海晏抱了一下,身上不舒坦。

开口却只答:“出了些汗,等不及了。”

“今日没这么热吧?”男人步步紧逼。

闻蝉正苦恼着生父和舅母的事,又遭他接连逼问,只觉脑门都要炸开来。

“这是我家,我想何时沐浴,就何时沐浴!”

说完又补充:“宅子是我用自己银子买的!”

谢云章那丰厚的身家,她还压在箱底呢。

男人无奈摇头,不顾她挣扎,抗起人就往榻边走。

放下来,才单膝抵在廊庑说:“你知不知道,你一心虚,一着急,便会撒泼打滚。”

“谁撒泼了!”

闻蝉在榻沿坐稳,见男人微微仰首,嗓音噙笑,眼底却是危险的探究。

就好像假怀孕那次,他想知道究竟有没有。

“今日海晏来过,你将身边人屏退,同他做了什么?”

果然,宅子里任何一点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

“没什么,就和往常一样,说了几句话。”

“是吗?”

谢云章显然没信,轻车熟路撩开她柔软的裙摆,指节缠上腿肚,又径直上滑。

行至大腿时,闻蝉双膝紧并,慌忙隔裙料按住他的手。

“你做什么?”忆起望江楼厢房里那回,脸颊不自觉发烫。

“今日不想吗?”

“我……”

“那就放松。”

不过一瞬迟疑,推拒的手就被男人拨开,她咬唇,亦未止住呜咽。

“我今日难得歇上半日,便想来看看你。”

男人气定神闲,仿佛此刻是正襟危坐,夜话家常。

“慕老诊出陛下中毒,解药已钻研出头绪,想必不出半月,陛下必能醒转。”

闻蝉哪听得进这些,甩甩脑袋,松绾的发髻散落,两条腿虚蹬着,又无济于事。

谢云章察觉,空闲的左手落下,分别拨下她两只绣鞋。

又握着她一边脚踝,递到自己曲起的膝头。

“自己踩好。”

他锦袍衣料光滑,声音如带蛊惑,直将人折磨得神志涣散,下意识乖乖顺从。

“杳杳呢,杳杳今日在做什么?”

开始审她问话了。

闻蝉不是不清楚他那点伎俩,只恨身子不争气,就吃他这一套。

踩在人膝头的脚掌不住摩挲,直将光滑的锦料磨皱,褶痕都现出旖旎。

“杳杳,怎么不说话?”

她就要撑不住了,倚着雕花床架,眼尾湿濡。

“你为何总这样?”开口,嗓音又娇又糯,与平日大相径庭。

“我怎么了?”

谢云章颇为耐心,只有望向她的眼底,汹涌欲念难以压抑。

“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并非处子……”

男人手臂一顿。

随即却是力道失控,“自己乱想什么!”

闻蝉被打了一下,惊叫着踢向他臂弯,想逃,却被轻易攥住脚踝往回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