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自找的，原来只要她露出一丝反抗的苗头，他就会变得喜怒无常。

不过，室内中央的温泉还再冒着热气，司棠舒了一口气，没有脱下衣物，直接下水取暖。

可能是那只鱼忘了吧。

她默默想。

司棠就忍受着饥饿，趴在温泉边沿，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

司棠惊醒时手臂一阵酸麻，脸上是温泉蒸腾的水珠热气，少女纯稚如栀子花一般的面容笼罩在雾气里。她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不远处的梵翊。

他不知是在这坐了多久了，姿态倦怠慵懒，身下坐的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兽皮古董椅，手里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想来又是从海面上的海盗船寻来。

他好整以暇望着惊醒的她。

司棠在雾气缭绕中轻呼一口气，声音放的低软，俨然弱者姿态。

“梵翊大人，我，我错了......”

他似乎来了兴致，微微坐直身子，“哦？错哪了？”

“我不该违背你的话。”

闻言，梵翊轻勾唇角靠近。

第12章 不是说，要帮我？

男人轻勾唇角靠近，银色长发在墨色锦袍上落下月光的剪影，宛若天人，可眼中的恶质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

直至走到司棠跟前，他微微垂眸，姿态是睥睨。

令人颤栗的施压感。

司棠仰望着他，雾气缭绕中少女的眼睛亮若星辰，凝视他的目光仿佛将他奉若神明，是十足的示弱与虔诚姿态。

梵翊凝视她良久。

久到司棠身体微微发颤，感到沸腾的温泉也温暖不了身体的冰凉。

忽闻一声轻笑，梵翊弯唇，略带遗憾弯腰，犹带爱怜一般伸手轻抚少女琉璃一般的眼睛。

“人类，你这双眼睛真是会骗人。"

渐低的声音似有若无，意味听不明晰。

冰凉的触感在眼角传来，司棠微微颤了颤睫羽。

司棠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明明她已经装的足够完美，为什么他还会看穿她的伪装。

梵翊移开指尖，看着眼前这个脆弱低微的人类，却令他像解谜一般。

她醒来前他还在想，如果她一会痛哭流涕的求饶，他只会觉得索然无味。然而等来的却是恰如其分的示弱，和伪装的虔诚。

她很聪明，懂得他究竟想要看她什么样的反应。

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在梵翊心里弥漫。他想，这个玩具他或许要玩好久。

梵翊轻轻挥手，司棠面前出现了一盘烤肉。

司棠明白，这是惩罚已经告一段落的讯息。

烤肉并没有餐具，司棠也没有向他祈求，伸出手抓住烤肉放进嘴里咀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梵翊略微挑眉的望着。

他好像察觉，眼前这只人类在一夜过后，突然发生了什么变化。

梵翊将毛毯和衣物都重新挪了回来，做完这一切后，梵翊准备离开。

正催动神术时，突然他愣了愣，蹙了下眉，低头望向自己的指尖。似乎察觉到自己身体陡然生出什么异样。

他顿了好几秒后，才慢慢恍然抬头，突然对缩在温泉里的司棠道。

“出去。”

司棠：“？？？”

她莫名其妙的望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眼神全部写着，为什么你还没走。

以往他可是可以一秒闪不见。

梵翊紧抿起唇瓣，似乎在忍耐什么，面上还有一抹恍惚惑然。（他才300岁记忆，什么都不懂，神明少年期）

如果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