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能太惹恼老婆。不然,会被踹下床的。

司棠心累翻身。

和一只鱼讲什么羞耻心哪。

司棠小憩闭眼前突然想到,那份约法三章梵翊还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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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棠这一回笼觉,竟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一切是古代背景。自己莫约才十三四岁,穿着鹅黄色的襦裙,笑容明媚娇俏。只是唇色很淡,身姿纤瘦,脸色也是病弱的苍白,看着若柳扶风。

城楼之下,百姓齐齐欢呼着,迎接着少年将军凯旋归来。

“小姐,您慢些。”丫鬟在身后担忧说道,少女兴奋的翘首以盼,踮起脚在军队中寻找自己要等的人。

远处尘土飞扬,旌旗招展。一道高大威严的身影身披玄色铠甲出现在视野,男人腰间配剑,极具攻击性的五官,眸色淡的没有一点波澜。司棠远远看着,总觉得很眼熟。

男人在看到城墙上的少女时目光一柔。

司棠看见“自己”兴奋的提裙飞奔下楼,男人已经下马等候。

“哥哥!”

他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发,声音带着淡淡的柔意。

“棠儿,想哥哥了吗?”

少女鼻尖发酸,点点头,“棠儿想。”

因为是第三视角,司棠总看不清男人的脸,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依恋。

男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此次征战途中,我路过白医谷,这是求来的药丸。哥哥...一定会治好你。”他抚了抚少女苍白的脸颊,眸色略暗。

“哥哥......”少女轻轻吸气,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百医谷的药极为难求,他说的“路过”,不知付出怎样的代价。

“走吧,和哥哥回府。”男人牵起了她的手。“不知府内的海棠花开的可好?边关苦寒,没有这样的鲜花。”

两人手牵手并肩往城楼内走去。

司棠这时骤然看清了男人的脸。

剑眉星目,威严淡漠,不怒自威的气场。不笑时凛若霜雪,笑时春冰乍破。

竟和贺沉州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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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棠再度苏醒起床时,窗外早已天光大亮,在床上呆了几秒,想起那个梦境,只当是巧合,很快抛之脑后,更何况门外还有个醋坛子,她也不敢提也不能想。

而梵翊已经等候在门外,察觉她起床,立马屁颠颠跟在她后面。

司棠看他那样,好似无形的尾巴在身后摇成了螺旋桨,说不出的诡异违和,颇让她有些一言难尽。

三年前,他可不是这般模样。当年有多不可一世,如今就有多反差。

梵翊才不在意她在想什么,跟着人进了衣帽间。

司棠惦记着今晚回去,将身上的睡裙换成日常服装。

没成想梵翊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嘛?”

“我也要换衣服,老婆。”

司棠睨了他一眼,浅蓝色的丝质睡衣,V领,慵懒闲散,一头雪色长发过分绚丽,衬得那张脸压盖不住的昳艳邪肆,与生俱来无声散发的压迫感。

司棠若有所思开口,“你确实该换身打扮。”

得亏他伪装改了发色,否则,他也不能将她瞒的那么好,真以为这人是端方有礼的君子。

梵翊现在可懒得装了,却还是听从司棠的建议,将蓝眸重新伪装成墨色,头发也入乡随俗,改成了短发。

至于颜色还是伪装了,不然司棠没法解释那双妖异蓝眸。

至于头发变成了白色...就说他染发了吧。

司棠默默看着正顶着一头惹眼白发往身上套衣服的梵翊。

他套上一件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