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双手握住剑鞘两端抵住,继而迅速抬脚踢向悍匪头子执斧子的手,悍匪吃痛便松了手。

谢梧一脚将人踹开,翻身将斧头握在手里,挑眉道:“斧头可不是这么耍的。”

但他到底记着修士不可随意虐杀凡人,只狠狠教训了一顿悍匪头子,却未曾见血。

然而弹幕却瞧见一个壮汉自他身后爬起来,面容阴狠,手中匕首闪烁寒光。

-啊啊啊谢梧你后面!看后面啊!

-他起来了!快转身啊!

-急死我了,这群悍匪真的好阴险。

-谢梧小心!

那柄刺向谢梧的匕首在距离他一寸处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直播间的屏幕上,白衣刀修一刀砍掉了壮汉的脑袋,鲜血溅在她苍白的脸上,又被她漫不经心抹去。

谢梧听见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倏然转头,愣愣对上陈婉幽邃的眼睛。

血腥味由浅淡至深,钻入鼻尖。

“陈姑娘……?”

陈婉垂眸,看见他袖袍衣角上不明显的血迹,眸光微黯,“抱歉,没收住力,弄脏了你的衣裳。”

谢梧上前,从怀里递出一块干净帕子,“脸上的血,自己擦擦。”

“你不高兴了?”陈婉接过帕子,却并不在意脸上的血,只是盯着谢梧,“因为我杀人了。”

谢梧摇头:“我的确有些不开心,因为我的大意连累了你,你杀了他,来日渡劫飞升,便会遭受天道诘问。”

“天道诘问?”陈婉不紧不慢擦着脸上血迹,嗤笑道,“是诘问我当年为何不能甘愿成为炉鼎任人折辱呢……还是诘问我为何不亲眼看着朋友死在匪徒刀下呢?”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以为天道无情,不曾想连脸皮都没有。”

谢梧失笑,心中颇为认同她这番大逆不道之言,只觉不失我辈少年意气,但面色依旧认真,“不论如何,下次在凡间遇到十恶不赦之徒,便该用凡人的方式解决。”

“你想怎么解决?”陈婉掀了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