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奇怪怪的。

“上次在羽山似乎没见到过这位姑娘。”柳清风似笑非笑看了眼站在谢梧身后,满脸戒备望着自己的‘少女’,“是新来的嘉宾么?”

谢梧点头,又很快发觉不对劲,迟疑道:

“柳道友你不认识她?可是陈姑娘是通过你的推荐方才来了羽山的。”

柳清风捂着唇轻咳一声,脸上笑容不变,“哦,是这样的,我的身体太久没修理,体内的傀儡丝生锈后记忆都有些错乱了。”

谢梧不疑有他,只当他是前来羽山找柳明月修理傀儡的,朗声笑道:“原来如此,柳师姐就在羽山上,你直接去找她就好,我与陈姑娘还有事,便不与你寒暄了。”

虽然他没有好好参与恋综,但是既然答应了陈婉的约会,他也不会敷衍过去。

柳清风侧目看向王臣,笑得温柔,“嗯,自然不能让你本末倒置耽误了大事,阿姐应该在羽山等得不耐烦了,我还是尽快去寻她为妙,免得生气了可不好哄。”

话语间有多少意有所指,谢梧一概听不分明,只是挥手送别。

“陈姑娘,你可以教我画糖人吗?”谢梧并未因突如其来的插曲分心,满心满眼还在糖人身上,“我想亲手画几个,送给秋月白他们。”

王臣自是知道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心中戾气与烦躁翻涌,又被谢梧清澈明媚的笑意死死按下。

他道:“可以。”

然而,谢梧的天赋似乎全然用在了剑道上,俊男美女到了他这里,全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糖糊糊。

弹幕:

-谢谢谢梧,我又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差劲。

-谢梧是懂怎么让一个好吃的东西变得毫无食欲的。

-这个歪瓜裂枣是玄蝉吗?我真的不敢苟同……

-你别看他画的丑,带回去照样有人喜欢得不得了。

王臣盯着他弯腰低头认真作画的样子,少年高束的马尾柔顺地垂下来盖住侧脸,便露出了白皙的后颈,深红腰带束着的衣袍分明松松垮垮,腰线却是极细,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哎呀,歪了歪了!”谢梧着急地自言自语。

王臣想,约莫是可爱的。

“不是这样画的。”他又走近了些,掌心包裹住少年光滑细腻的手背,带着他划出可恨的情敌模样,“下笔要利落果断些。”

一个栩栩如生的幼年版玄蝉完成。

谢梧越瞧越觉得喜欢,扭头竖起大拇指夸‘她’,“你太厉害啦!”

那双清澈如水的黑眸里,不知揉碎了多少明月星辰。

王臣一怔,险些压不住上扬的唇角,“也就一般吧……你喜欢就好。”

如果他是有尾巴的妖,此刻尾巴都要藏不住了。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太阳呢?

如果他不曾见过,不曾被眷顾过,他也不会有任何妄想。

但他见过。

所以抱歉玄蝉,太阳的温度,他也想独占。

“其实除了画糖人,我还会更厉害的。”王臣陪人做完了一套小糖人,找准时机开口,“要去看看吗?”

谢梧将糖人放入储物戒,十分捧场地点头。

两人顺着热闹的巷子一路往里走,走到视野都暗了下来,阳光被高墙阻隔在外,直到最后一处胡同口,也不知为何围满了百姓。

王臣扯着他的袖子走了过去,走近了,谢梧才发觉这是一个皮影戏的班子。

围着的人都是来看戏的。

好在谢梧身量不低,站在人群后,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你在这里等我,给你看个有趣的。”

王臣说完,转身去了幕后,与老板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