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剑宗,谢梧。”谢梧抱拳道。

“沧澜剑宗?”宋九卿眼中的笑意淡下些许,微微颔首道,“原是剑修,久仰。”

虽是如此说,他却未再在与谢梧搭话,与玄蝉寒暄几句后,便回到桃树下与直播间的道友继续互动。

自他下山以来不乏冷待与轻视,谢梧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众人对于剑修的轻视,不由得心中暗自叹气。

重振剑修一脉,当真任重而道远。

方才在缥缈峰的路上,那名弟子已然交代,缥缈峰只作为恋爱综艺的第一个站点,主要以让嘉宾互相熟悉为主,先到者可自行选择房间歇息。

谢梧怕自己深夜与清晨练剑会吵醒旁人,便选了离外院最近的厢房。

剑修除了一柄剑,也没什么其余的东西,他随意收拾了房间,在房门前习惯性地设下封锁剑阵,便转身去了无人打搅的后院打算再练会剑。

剑意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谢梧沉浸于剑影之中,直到一套剑法练完,他收了剑才发觉玄蝉一袭白衣立于树下,面色淡然不知看了多久。

“玄蝉?”谢梧讶异挑眉,他可是记得长山门还特意打造了一鼎炼丹炉,玄蝉不去炼丹来看他练剑做什么?

玄蝉颔首,朝他走近,点评道:“剑意不够绵延,束手束脚,似有闭塞。”

谢梧:“你也会剑?”

“不会,但见过。”玄蝉顿了顿,说,“总觉着你的剑平日里会更锋利。”

“不瞒你说,我待在这里委实有些束手束脚。”谢梧在一块乌亮光滑的岩石上坐下,开始擦拭剑身,“问剑台上可没有这样精致华丽的阁楼,若是毁坏了,怕是把沧澜山卖了都抵不起债。”

但是身负重任,他必须留下。

玄蝉若有所思,从储物戒中摸出一瓶丹药递给他,“这是我昨日新炼的丹药,可驱百毒,应是够买下缥缈峰上的亭台阁楼。”

谢梧哪里敢要这样贵重的东西,本来能得这样一个名额已是看在昔日情分上,人情好欠却不好还,他忙推拒道:“使不得,这样贵的丹药,哪里有空手就拿的道理?”

“不贵,不过随手练就。”青年像是鲜少出门历练,被宗门保护得太好,冷淡的眸子里罕见地浮现起一瞬茫然,并不理解他为何拒绝,但沉默片刻,他还是坚持道,“就当做是你让我见识到御剑飞行的谢礼。”

谢梧不禁暗自叹气。

唉,这是哪里来的实诚孩子?看着冷冰冰的,怎么这么实心眼?若是拒绝说不定还会难过,他可不会哄人啊!

拇指反复摩挲着腰间剑柄,谢梧正想着如何是好,蓦地眼睛一亮,哥俩好似的抬手搭上玄蝉的肩,“不如这样,丹药我就收下了,未来这段时日,你的安危就包在我身上了!”

此时他练完剑已是一个时辰后,前院陆陆续续有人赶到,细碎的谈笑声逐渐传到僻静的后院。

“诶,看来大家都已经到了,正好咱们也去互相认识一下!”谢梧说着就往回走,脸上并不见半分被冷淡的失落,反而笑的随意,“他们若是知道你来了,定会高兴的。”

玄蝉却未动,只是定定看着他眼眶弯起的弧度,“你也高兴吗?”

“当然!若不是你,我哪里能得来这么一个露脸的机会?”谢梧促狭地眨眨眼,蓦地凑近他低声道,“待会还得借你的光呢,小竹马。”

谢梧只比他矮半个头,凑近时唇瓣恰好能贴近他的耳朵。

“……”

谢梧说完就大步往前院走去,高束的马尾与红色发带在身后荡漾开飘逸的弧度,徒留青年面色愣怔站在原地,耳尖无声无息染上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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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从后院回来的谢梧与玄蝉,第一日来到缥缈峰参与直播的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