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啊?”这话题未免跳得太快了。

【宝宝的唇很适合被亲肿了,只能在床上哭着求我轻一点。】

“不可以!唔”

谢梧猛地睁大了眼。

唇瓣上的触感温凉,青年鼻梁很挺,哪怕微微侧过头,鼻尖仍旧抵在他的皮肤上。

完了,他被变态强吻了。

偏偏变态食髓知味,还不愿就这样放过他。

谢梧微微后仰,尾椎骨抵在大理石料理台边沿,又被一只大手托住。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谢梧掠过青年的肩膀,还能看见在客厅看动画片的小表妹。

这太荒唐了。

更荒唐的是,内心除了最初的惊愕,并没有他预想中的厌恶。

他几乎被那清浅的药香熏得头脑昏沉,整个人都挂在了玄蝉身上。

唇上的温热退开,谢梧唇瓣微张,略有些红肿,急促的呼吸与对方同频。

【真想对宝宝再做点更过分的事。】

“连接吻都不会。”玄蝉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嗓音沙哑,“你没和女朋友试过?”

明明知道他没有什么女朋友,却还要拿出来笑话他。

谢梧冷笑,“你会?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差点把自己憋死。”

连换气都不会,还嘲笑他?

菜鸡处男互啄,互相伤害罢了。

在灶台上烧开的水开始嗡嗡叫唤,玄蝉终于离他远了些,转身去关火。

谢梧打开厨房的窗户,留了一条缝让冷风灌入,终于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冷却下来。

男同接吻什么的,太要命了。

“哥哥,你的嘴巴怎么红红的?”餐桌上,江念晚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无辜又好奇,“像偷吃了糖果一样。”

谢梧在桌子下踹了始作俑者一脚,不自在地挪开目光,“刚刚喝开水,烫到了。”

江念晚:“哥哥好笨哦。”

玄蝉神色寡淡,不紧不慢夹菜。

【宝宝和糖果一样甜。】

谢梧:“……”

他看着餐桌上一大一小,越看越生气。

于是吃完饭,一个被他赶去了做作业,一个被他赶回了家。

然后躺在床上,继续纠结为什么他不反感玄蝉亲吻自己的原因。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觉得这家伙格外亲切。

难道,他早就被掰弯了吗?难道,他真的有点点喜欢玄蝉吗?

*

年前的一个星期,谢兰终于处理完学校的事赶了回来。

一进门,她就看见客厅茶几上插在花瓶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之前玄蝉送的那一束玫瑰花早就枯萎了,但是青年总会在玫瑰枯萎的前一天送来新的玫瑰花。

以至于谢兰一进来,就闻到那浅淡的玫瑰香气。

“哪来的花?”她疑惑问。

谢梧把握不准,要是谢兰知道他和玄蝉在一起后这个年还能不能平安渡过,只好随口来了一句,“就你常去的那个花店搞活动,送的。”

谢兰意味深长:“是吗?我还从没见过哪个花店的年节活动,是送红玫瑰。”

谢梧:“……”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玄蝉只送这个,送个仙人掌多好啊!还能拔刺玩,活得又久。

谢梧无意识里,杀死了玄蝉的浪漫。

“过完年你也二十一了。”谢兰说,“不算早恋,可以带回家看看。”

谢梧给她倒了一杯水,试探说:“那你对我的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吗?”

“人品不出问题,没有生殖隔离,你喜欢就行。”谢兰喝了一口水。

谢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