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多带些话本下山了。”谢梧嘟囔道,“小师妹小时候睡不着,我得给她讲许多故事才能把人哄睡着呢。”
“谢梧。”秋月白咬紧牙关,无奈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得用成年人的哄睡方式。”
谢梧茫然地眨了眨眼:“有什么区别吗?”
“有。”
秋月白眸光微暗,缓缓抽出少年手中话本,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住他的唇。
牙关被撬开,唇齿呼吸交缠。
“唔……”谢梧睁大眼睛,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被一双大手攥住手腕。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腕骨上突出那一点,如同某种暧昧的勾引。
直到他喘不过气,秋月白终于松开了唇,眼眸如深沉的海,深深地看他。
“谢梧,我很想你。”
“你有想我吗?”
起初不觉,直到此刻黑夜中只剩二人,那些翻涌的思念就像打翻的蜜罐,再也无法维持淡然表象。
整整一百年,只要入梦,秋月白总会梦到谢梧与玄蝉远走高飞的模样,待他醒来,那种恐慌仍旧挥之不去。
“我……”谢梧犹豫开口,“好像没有诶……”
不过他突破化神了!很快就能打败师父了!
秋月白又低头蹭了蹭他鼻尖,“连哄我一句都不愿意?”
谢梧面露复杂,“可是师伯说,撒谎说思念的人,都是渣男。”
秋月白:“……阿梧可以做渣男,我不介意。”
“你……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谢梧脸颊浮起殷红,“不准你叫我小名。”
秋月白抬手,慢慢扯掉他束着马尾的发带,一圈一圈缠在手上,闻言低笑,“原来是小名。”
谢梧一直觉得长大了还被人叫小名相当于被当做了小孩,是以格外没面子,一拳出去,正好砸中秋月白胸膛处的伤口。
秋月白吃痛闷哼,低头捂着胸膛,看不清神色。
谢梧面色担忧,凑上前去欲查看,却被秋月白顺势揽住腰抱着往榻上一滚。
床幔自动合上。
“你偷袭我?”谢梧翻身坐到他身上,拧住他耳朵,“秋月白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脸。”秋月白目光灼灼,“要你。”
谢梧面露嫌弃,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
秋月白:“……”
他记得那话本里奉命将就是这样写的,等他说完这句话,谢梧应该脸红才对。
为何会是嫌弃?
“明日我想随你去沧澜山拜见掌门。”秋月白勾起少年垂落的发丝把玩。
谢梧迟疑道:“可是你的伤……”
“有一种法子可以让我的伤提前好。”秋月白意味不明道。
谢梧:“什么?”
秋月白双臂撑在两侧,微微起身凑近身上的少年,在耳边私语了两个字。
谢梧:“你……你……你还说你不是断袖!简直有辱斯文!秋月白我看错你了!”
秋月白:“没有骗你,明日伤若没有好,我负荆请罪。”
谢梧这才想起某件事,不高兴道:“负荆请罪又怎痒,当时说好的当牛做马一个月,结果也没做完。”
“你可以将这个时间无限延长。”秋月白定定望着他。
谢梧局促地扭过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察觉到秋月白身上的变化,曾经尚且有些青涩的少年,如今却已是一柄被打磨完美的刀,沉稳锋利,桀骜眉目不怒自威。
尽管被他压在身下,那种属于高位者的气势仍旧让人无法忽视。
温热指尖轻柔地将他的下颔扳正,有力的手臂扣住他的腰,两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