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让你练剑,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他只是太害怕再失去谢梧第二次。

他只是……太过思念这个人,哪怕是日日望着谢梧,这半年来压抑在若无其事的表面之下的癫狂与惶恐,早已将他逼入绝地。

“玄蝉……?”沙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你怎么了?”

玄蝉抬头,眼前一片模糊,方才恍然,自己竟已潸然泪下。

谢梧困倦地眨了眨眼,左手拽住袖子擦过他眼下湿润,低声道:“好端端的,因为什么难过啊?”

玄蝉几乎要沉溺在他温柔的声音里,克制地攥住他的腕骨,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他,“谢梧,可以抱抱我么?”

“就像以前一样。”

说实话,以前许多事,谢梧其实记不太清了。

并非故意忘却,只是除了练剑,他总是心大。

只是记忆深处的确有个影子,曾与他抵足而眠。

谢梧大方地让出一半床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来吧,说说你为何难过。”

俨然一副要开导他的模样。

玄蝉一时失笑,如何也拒绝不了心上人榻上之邀,褪去鞋袜,主动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但谢梧显然对于自己被人抱着这回事不太乐意,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反手将玄蝉搂进自己怀里,还贴心地拍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说罢,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