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账房先生哪里有这么多,一月给一钱给二钱,那都是不少的。
这帐房先生年纪还小,没有成亲他的银钱,除了每月自己留着二钱还给父母二钱。
他父母的身体不好,经常需要去买些药材来熬煮吃一吃。
所以两位老人虽然节俭,但却也没攒下什么银子。
他自己当时更小,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哪里懂得什么节俭,每天吃的喝的都没吝啬过,手中更是一分都没攒下来过。
他这个人的品行还颇有些高洁,虽然这种高洁会被旁人嘲笑,但他的确还是有些的,也不屑于在账目上动手脚,他从未贪过主家一分钱可能这也是主家每月给他四钱银子的原因,因为知道他但凡贪了一点,就不可能是按钱计,而是按两起步。
但是现在他却一下子落了个空,先不说他自己省吃俭用怎么办,就说他爹娘每日的看病银子都不能少。
而且那些在找的东家们他们宁愿用每月只要一钱工钱,却可以贪他们一两二两的,也不愿意用每月给他四钱,却一分不贪的。
这童生无奈之下只能收拾收拾包裹,准备继续赶考。
结果他刚到京城没多久,就听到家中来了书信。
他的爹娘在他走后因为一场风寒去了。
这童生就迷茫了,他考试本就不是为了自己,他一月一钱银子也能活,二钱银子也能活,天生就没什么追求。
现在一直作为他动力的爹娘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
苦闷之下,他便去买了酒喝,喝的伶仃大醉碰上了太子。
太子当日心情也有些苦闷,听他讲完之后因为他的遭遇而有些同情他,刚好他最近缺了一个给账房打下手的拨算先生,就干脆把他收了进来。
这拨算先生,顾名思义就是拨算盘用的。
这事本用不着太子自己来准备,甚至管家都不会报到太子这里,但那上一个拨算先生是别人插进来的人手,太子自己给拔了,所以还有些印象,知道自己这里有一个空缺。
太子把他收了进来后也没再关注过他,结果就这么过了两年,他突然发现这人竟然做到了他的大帐房。
太子:“……?”
他让人去查了查才发现这人的运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他做了拨算先生,做了没两个月就因为帮了上司一个忙,成了最普通管理他名下一个庄子的小账房。
账房在这个时候基本上算是个铁饭碗,一般不会有老板轻易动自己用的惯的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