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吗?

狠。

寇青峦经营多年,最好名声,至尊却三番四次辱她脸面,不但在宝瓶宫以剖她血肉取乐,如今还要用她血来祭祀地坛,众目睽睽之下见证罪行,寇青峦身上罪臣烙印恐怕三代也洗不清。

这等于把人逼上绝路。

很不妥。

吕冰镜皱眉,出声道,“至尊,所谓穷寇莫追,您这般行事,怕是会招惹祸患。”

乌皎皎面软心黑,一不做二不休,“至尊姐姐,倒不如斩草除根!”

吕冰镜瞥她,妹妹,狠了啊。

乌皎皎娇憨地笑,不狠不狠,斩草不除根,春风它又生一窝!

绯红则是看向施银海。

“太宰大人呢?”

施银海捻了一片桃干,沾着大粒盐,送入唇中,给出一个评价,“咸。”

绯红笑了,“还是姐姐懂我。”

吕冰镜跟乌皎皎对视一眼,满头雾水,然后就是生气。

这俩人眉来眼去,肯定不干好事!问题是你们干就干吧,干嘛不带我们玩儿!

商讨完毕,已是夕阳西斜。

绯红摆驾凤章宫。

周露白懒懒起身迎接,有气无力,“恭迎陛下。”

“不必多礼,传膳吧。”

绯红把玩着他手指,骨节分明,又略带薄茧,爆发之时很有力度。

她感叹:‘大周颈,小周手,极品啊。’

系统:‘闭嘴,我不想听你搞男人过程!’

周露白斜了绯红一眼,又收回目光。

绯红挠他手心,“我听说你早上吃鱼吃吐了,怎么回事?”

周露白神色一凛。

她什么意思?

起疑了?还是威胁他?

之前潜伏在他房间里杀手,周露白先一步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咬死是寇青峦暗卫。实际上寇青峦也确是派人来探查他,只不过被他干掉,替换成了自己下属。按理说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但伴君如伴虎,他不能掉以轻心。

周露白轻描淡写,“只是一时生厌。”

绯红不再追究。

“厌就厌了,换一个吃。”

经过清晨凤君呕吐之事,膳夫是不敢呈上鱼生了,晚膳便换成了一道炮豚,那乳猪精心煨烤之后,拆成晶莹薄片,隔水热上数日,甫一打开,沁出红枣甜香,再沾点酱醋,唇齿留香。

绯红吃了好几片,才发现周露白碗筷未动,他光吃酸梅子去了。

她眼中盈起笑意。

晚膳后,绯红同他接吻,舌头也泛起了一片甜酸。

周露白第一次被她弄出了阴影,此后每次侍寝都像是一条咸鱼,直挺挺地躺倒,任由她腌制。今夜有些不同,他宛如一把硬弓,费力拉到了极致,腰腹绷得很紧,呼吸急促,“不行,这个不行,换一个!”

令他意外是,对方也放轻了力度,温柔得让人错愕。

这位至尊不仅城府深沉,弓马亦娴熟,周露白被舔吻着,双目迷濛,渐渐伏了下去。

半夜,周露白是被摇醒。

“殿下,该喝汤药了。”

周露白趴在软缎上,懒散伸出一只修长胳膊,探出红色罗帐。

那避子汤冒着热气,浓烈中药味扑面而来,周露白皱了皱眉,一饮而尽,腹部竟烫得舒服。可这到底是避子汤,高寒伤身,周露白内心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来他凤章宫,除了睡他就是睡他,吃饭也是为了更好折腾他,襄朝女人果然饿如虎狼!

换一个娇滴滴男子,怕不是被她拆到骨头散架!

周露白又躺了回去。

他侧着脸,目光深寒盯着那张面孔。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