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面容倦懒,流露出一丝哀怨,“所以红儿嫌我城府深沉了吗?”

他知道,他这样刻薄小气的话,一定会招惹她几分火气,等她眉梢锋利一扬,他又转换角色,变成一头温驯的狐狸,惶恐无措钻进她的胸脯,寻求强者的庇佑,“哥哥是不是很讨人厌?要不你罚我吧。”

他一具病躯,不良于行,有时候连床都下不了,能怎么罚?

自然又是分兵断桥,奇袭粮仓。

她说,“翘哥跟我耍心眼了,我要惩罚翘哥。”

病美人像是被剪羽的幼鸟,一边向往着天穹,一边被主人抓在手中,修剪长出来的新羽,他瑟缩着,唳叫着,她从身后俯过来,蒙住了幼鸟的眼睛。渐渐地,他也习惯了这剪羽的疼痛,更习惯了她每一根手指的灵活与恶劣。

被蒙住眼睛的时候,身体其他部分的知觉越发灵敏,他湿着睫毛,在她掌心里挣扎求生。

“好了,哥哥看看,看看妹妹绑的好不好看。”

她根据各种场合来变换对他的称呼,想要勾出他心底深处的禁忌。

“让新桃来看看好不好,看看她哥哥怎么能放荡到这个样子。”

谢柏翘一睁眼,就看见对面的葡桃花鸟镜,那俊美的装饰禽鸟好似也要探出颈来,看一看镜中是何等热烈的景象。他被天子用一根殷红发带捆住了手脚,以一个他能承受的曲度,将他折叠成了一件漂亮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