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说要命,那是真要命。

好在江霁忍痛能力强悍,他仅是休息片刻,便又恢复了生机,任由银环蛇交织缠绕。

蛇的婚配是很漫长的,江霁睡得断断续续的,每次醒来都是喉咙被塞了东西,她热衷于找新鲜的野果投喂他,而且怕他牙齿不够锋利,还专门自己嚼碎,弄成黏糊糊的一团再来喂他。

期间江霁也吃到了一些熟肉,是她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烤的,味道不说如何,但起码是熟了,江霁也就赏脸吃了下去。

她更兴奋了,下一场婚配能把他弄到昏迷。

就这样,江霁睡了又醒,醒了又吃,几乎是不知道日月是什么。

潮湿的雨季终于停了。

江霁发现这个季节情报之后,他的蛇伴侣也停止了那疯狂非人的求爱,她把他卷进了尾巴里,就蛇头一埋,沉睡了过去。

江霁也微微松了口气,抱住她的蛇尾,进入了冥想。

三日之后,一人一蛇同时醒了过来。

江霁敏锐察觉,她的气息又不一样了。

果然

“你怎么在这?”

银环绯红从漫长疯狂的发情期醒了过来,她的双瞳要比之前要红一些,依稀可以看见瞳孔多了一粒红线,而且有点像竖瞳。

江霁跟她缠绵了整个雨季,这条大蛇的上上下下,每一块的鳞片纹路他都知晓的一清二楚,但她一醒来,语气出奇得冷漠,仿佛那些狂热的求爱只是他的一种梦境。

他有点难过。

但昆山玉君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没让她发现自己的不安与失落,只是平静地说,“我返回原来的世界之后,将道法太始修行到了新的阶段,可以穿行到不同的世界。就在我穿行到这片兽人大陆时,雨季开始了,你把我拖回了你的洞穴,用倒刺勾着我,我流了很多血,但你不让我离开。”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过来,拉开他的脚踝,查看伤势。

江霁也很冷静让她查看。

被掰开无数次之后,他已经没了道家仙君的羞耻心。

再抬头时,她的眉眼多了一分熟悉的温柔。

“抱歉,我也没想到,这蛇会这么凶残。”她迟疑道,“你养好伤,我再送你回去?”

她看起来似乎是得了某种运道,挣脱了禁锢她的法则。

“可以。”昆山玉君愈发平静,“那麻烦你,把本座尸体送回去,反正你发情期也过了,不再需要这一具没用的身体。”

“……”

阴阳怪气得很。

“师祖,你这是在报复我?”

昆山玉君撩了下眼皮,“不敢,您贵为天帝,掌管诸天生灵,本座不过是区区一个修士,您脚下的蝼蚁,顷刻就有覆灭之灾,何谈报复?”

“师祖的嘴还是得理不饶人。”

银环绯红爬了过来,她的蛇尖攀上了对方的雪白后背,懒洋洋地摩挲着,“既然这样,我改主意了,我不会放你走,等什么时候师祖的嘴软了,会求人了,我再考虑要不要放您走。”

昆山玉君心头狂跳。

但他面上仍是一副冷漠的神情,“抱歉,我江霁天生不求……蛇。”

她哦了一声,缓缓转过腰,用那白色瘦硬的蛇腹对着他。

“那我可得好好想点招儿,让师祖求饶了。”

银环绯红吻了过来。

一个清醒的吻。

她用了几分力度,敲碎了他坚固的寒冰,蛇信子柔软又灵活,拨弄得他难以招架。她的尾巴还卷起了那散落在地上的幽蓝色水晶花,堆在他的身前,照着他的每一分的情动,他假意剧烈挣扎,又被她更紧锁住了手脚。

“师祖,难得来到兽人大陆,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