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开了,里面牵着一枚莲纹手镯。

很奇异的,它竟然是女式的。

方丈惊愕不已,他正要说话,只见万物生发,蝉鸣不绝,那披着赤血色衣的僧人抬起手,抚摸起一头雪白剔透的蝉。

“好了,别送了,这是喜事,贫僧高兴,你亦当高兴。”

而在此时,摄政王带了牌匾,如约而至。

人们惊骇后退,“这,这不是嫁娶吗,怎么是白衣?”

“丧衣送嫁,千古一例。”

摄政王丧衣加身,脸色愈发惨白,她露出森森白齿,“诸位高僧放心,本王活着一日,定教圣僧活着一日,本王若是死了,这阴曹地府,夫妻同心,圣僧也得同游不是?对了,你这红马寺,屡次与天子纠缠,本王早就看不顺眼了,看在我圣僧夫君千依百顺的份上,我就不摘你们了。”

“去,把这牌匾挂上,记住了,从此天下只有白马!”

方丈嚅动着唇,面色灰白。

连最好的神医都说,摄政王油尽灯枯,活不过她的二十二岁!

也就是说,两年之内,摄政王必亡!

越是濒临死亡之期,摄政王行事就越发乖戾狠恶,胆敢忤逆她的,都做了鹰犬的刀下亡魂。

方丈闭了闭眼,不忍再看,摄政王如日中天,炙手可热,她发起疯来,天子都退避三舍,他们这群和尚,除了以命殉道,又能做得了什么?哪怕是这样,摄政王也说,他们敢挟持民意,她不但要寺内和尚陪葬,更让天下万民来围观行刑现场,看看万佛死后,谁还敢信佛。

这就相当于直接断了他们的传承!

红马寺投鼠忌器,只得顺从摄政王,挂上了白马寺的牌匾。

众僧敢怒不敢言。

倒是那披着赤血色袈裟的圣僧驸马,他双手合掌,声音温厚低沉,“白马驮经,此心古旧,唯愿诸位,早日成佛。”

众僧面色好转,也一一施着佛礼。

“蝉月大师,您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