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的手忽然化作了春风一缕,抚上他的脸庞破损的地方。

密道昏暗,唯有靠近出口的地方多了一块光亮,小王爷这才分辨清了她的装扮,黑毡直檐帽,饰着金银琉璃,宛若碎金片羽,她的红裙跟新婚的吉服有些相似,却缺少了慈悲的吉祥海云,颜色也更为浓烈鲜明,盛灼泼天的山火,带着没顶之灾,骤然倾覆过来。

男帽女裙,分明是怪异的、不合规制的装束,被她穿得如锁骨观音一样荒诞多情。

他僵立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小王爷拼命地想,逃跑失败之后,他哥会怎样做呢?

求饶?下跪?还是直接开哭?

正胡思乱想之际,绯红牵住他的手,柔情款款,“你我本是新婚,当甜如蜜水,只是我这些天都忙于军务,冷落了你,不过我已经吩咐下去,给你排了一场戏,希望能将功折罪,饶了我吧。”

燕金台觉得太怪了。

这暴君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还排戏讨男人欢心?

她是有这种闲情逸致的好女人吗?

他燕爷爷一百个胆子都不信!

“难得将军也在场,不如就一并随我观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