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4)

抱着的感觉简直是轻飘飘的,像揽着一把骨头。

开门,开灯,将他小心的放在床上,一直昏迷的他竟然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很轻,却似包含着无尽的痛苦。他身上有伤?我轻轻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瘦弱的几乎每根骨头都顶着皮肤的身体竟然很难找到一块完好的地方,青红、淤紫的大小伤口交错遍布,有的已经半愈合,有的还在渗血,两只手腕的伤口更是隐约露出白骨,与他苍白的几乎透明且没有一丝瑕疵与伤痕的脸相比,这满身的伤更显得恐怖诡异。时常拿着手术刀给人开颅的我鸡皮疙瘩立时站了起来,感觉寒意流窜。稳定情绪,我解开他的皮带,为他脱下裤子,一样的惨不忍睹,愈合的绽裂的伤口纵横交错,而且越接近大腿内侧伤口越密,越深。伸出无法抑制颤抖的指尖,我脱下了他的内裤。

呕……好恶心……我忍不住对着地板吐了出来,看到了刚刚吃下去的汉堡经过部分消化后的剩下的液体残骸。他的分身整个一片殷红,我怀疑是不是表皮被完全剥掉了,一根细铁丝紧紧的从根部绕到顶端,多余的部分完全插进铃口,不知道没入的部分有多长,在铁丝的支撑下,分身一直保持着半挺立的状态。

前面被折磨成这样,那后面……我虚弱的将他翻身,尽可能轻柔的分开他的臀瓣……他身后的洞穴被一种看起来像是蜡油的东西封住了,我试图用指甲把那层蜡封抠下来,却明显感到他颤了一下,一定很痛吧。勉强转动几乎凝滞生锈的头脑想了想,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将火苗调至最小,小心翼翼的用火苗周围的热气嘘着蜡,看着它一点点软化,融掉,用手指将它弄了下来,蜡封一除,腥臭的味道便立刻溢了出来,一股浑浊的白色液体混着血丝缓缓的从红肿溃烂的后穴流了出来,是***。竟然把这种东西封在别人体内……变态……变态…… 变态……伴随着阵阵心悸和胃部痉挛,这个词一直在我的头脑中徘徊不去。

我踉跄跑到浴室用凉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样子,不停的说要冷静要冷静,你把肿瘤从别人的脑血管里取出来时都没这么紧张过,你能救他,现在只有你能救他……我直视着自己伸出的双手,看着它们慢慢地恢复平稳。转身,拿药箱,我又回到了床边。

虽然他仍在昏迷,我还是将一针麻醉剂推进了他的血管,否则他一定会痛醒的。作为医生,我无疑是优秀的,为伤口清洗、消毒、上药、包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将那根铁丝慢慢解开、缓缓抽出时,我的手还是忍不住在抖,要是这样去给人开颅,我一定就成了杀人医师了。一顿忙活之后,我擦着额头的汗,还好,分身的外皮还在,其余的外伤在我眼里不成问题。

我看着挂钟,麻醉剂的药效该褪了。

果然,他的睫毛微微翕动起来,片刻挣扎之后,我看见了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但是却很漂亮,没有浪费他浓密微翘的羽睫。他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光亮了,所以才会在灯光的刺激下出现暂时不能视物的现象,我耐心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眼睛一点一点染上光彩,眨眨眼,眼球开始略微转动,直到视线落在我身上。

病人

他立刻惶恐的睁大了眼睛,浑身激烈的颤抖起来,连牙齿都在在得得的打颤,眼神中流露出了极度的惶恐和害怕,还有一种脆弱无力的绝望。我敢打赌,如果他现在有一点力气的话一定会撒腿就跑,不过看他怕成这个样子,恐怕会腿软的跑都跑不动吧。

我冲他露出一个最温和最可靠最亲切最有魅力的微笑,稍微用力的握住他瘦若竹节的手,想让他感觉到我的温度,却觉得他整个身体骤然绷紧,连发抖都失去了节奏简直像在抽搐,害怕别人的碰触吗?也难怪。

我继续保微笑也没有松开手,放慢语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