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谢谢你的夸奖。”陈夏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但为什么会是过瘾?“难道你不觉得可怕吗?被人猜中心思又不是什么好事。”
“无所谓,我的心思又不是国家机密,猜了就猜了,倒是你,这么会分析人心理,却成天坐办公室,不跟人打交道,难免屈才。”
陈夏以为这是他的调侃:“我也只是分析你罢了。”
“那我倍感荣幸。”
“徐骁。”
“下去走走吗?”他忽然抢白。
“……”
“我看你坐立不安的。”
“没有,我刚想问你要不要喝点酒。”她也觉得干聊有点尴尬,但显然,他想到了比喝酒更合适的办法。
“酒就算了,我还要回家。”
“你不睡这儿?”
“不睡。”因为接下来有得忙,再见面得下半年,老妈便勒令他这次待在襄云。
陈夏很快意识到自己给他添了麻烦,她想说,那要不就先回去吧,他却读出了她的心思:“还早,消完食再走也来得及。”
“不要勉强。”
“我从不勉强。”
“那……我去换件衣服。”
“OK。”徐骁便坐在沙发上等。
来都来了,他才不会浪费这个难得的夜晚尽管她的反应证明她拒绝和他产生任何的亲密接触,但,只要是接触,不亲密也无妨。
他拿了颗茶几上的草莓,入嘴汁水充盈,香甜可口。他往后靠,不知怎么,想起刚才两个人离得那么近,灯光下,他能清楚地看见她微张的红润的嘴唇……
打住,他叫停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法。
先不说他立马会被赶出去,如果真那样做了,恐怕也会吓她一跳。
卧室门传来轻响,他起身,见她换了件灰色的衬衫。
她好像有很多件衬衫,深的浅的,基本款的,有修饰的,花纹都不多,但都简单、清爽、好看。
陈夏被他盯得心虚:“怎么了?”
“没什么。”他摸摸耳朵,拿过车钥匙,跟她一块出了门。
再次来到出蓝园,春天的气息似乎浓郁了不少。夜幕降临,青草和绿树萌发的香气,随着轻飘飘的风,慢吞吞地往人脸上拂。
两个人并肩走在宽敞,原先的话题还在继续。陈夏听他这两天密集的安排,以及回卢城之后的打算:“你对黄有为就这么有信心?”
“更好的待遇,更高的头衔,更自由的环境,对他还是有诱惑力的。只不过他节后肯定会跟三娱的领导提,所以,关键要看那边给的诚意够不够。”
“那花神和秦总什么意见。”
“他们也还没想好。”
“主要是难以接受你的退出吧。”她之前猜到他开栀子花不是为自己,但没想到他会退得这么快,“原来你早有准备。”
“我的准备基本是被赶鸭子上架。”
“是盛安这边太忙让你无暇顾及?还是徐董又给你压力了?”
“都有吧,我爸从来都是以结果为导向。他总是抱着我这次考及格,下次就要考优秀,到了95还要拼一拼100的心态。他是永动机,我佩服,但其实我很讨厌这种被推着走的感觉。”
“所以你会故意跟他唱反调。”
“是,这叫求生本能,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带着压力过活。”
“那你现在怎么又顺着他了?”
“因为他想做的事情很多,但因为年纪大了,不太敢用人,自己又照顾不过来,决策难免受限。”
尽管徐骁不愿承认,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徐盛安在家里待的时间在逐渐变多。盛安盘子大,根基牢,领导层的平均年龄四十往上,虽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