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发闷,停住脚步,转身退了出去。

积累一路的郁闷达到了顶峰。他低头,看了眼脚下的米黄色的石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心上像压了块用火烤过的石头,又烫又重,而等他思索半天,决定下楼,秦子铭和孙如非却正好从电梯里出来:“怎么了你?”

“……”

他没说话,秦子铭和孙如非交换一个眼色,后者进屋,前者则陪他下去。两个人沿着小区绿道慢慢走着,秦子铭忽然碰了碰他胳膊:“你和陈夏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不说是吧,我可继续当花神的月老了。”

“……你爱当不当。”

“你这什么态度,他俩有进展,你该高兴。”

他高兴个屁。

秦子铭幽幽看他,“你不太对劲啊。”

“哪不对劲?”

“有点酸。”

“……”

秦子铭转转眼珠,揽了他肩膀,轻声说:“别告诉我,你也对陈夏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