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她宽慰自己,儿子随妈,皮肤白净不显老。

她给他倒了杯豆浆:“你真的5号就走?”

“嗯。”

“那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您不用老盼着,我晃来晃去多招人烦。”

“谁嫌你烦了?”

徐骁看向左手边,温丽真笑笑:“你爸那是嘴硬心软,你这次在家,他说过你没?”

“我这才待了两天,要再说我,那我还是你们亲生的吗?”

徐盛安睨了他一眼。

徐骁回睨,却没出声。餐桌上不谈公事是家里的规矩,但不谈公事,他和父亲又没其他话题。

他在二叔面前倒更放得开些。

低头认真吃完,他第一个放下筷子。温丽真知道他又要去栀子花,也不多拦,徐盛启倒问:“明天你有没有空,带你去打球。”

“去哪儿打?太远我不行。”

“网球馆。你叫如非也去。”

?这倒新鲜。

徐骁笑得意味深长:“孙如非一个运动白痴能打网球?二叔,你别是要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相亲算伤天害理吗?”

“不算,但还是饶了我吧。要是坑了她一次,她下次肯定得挖坑把我埋了。”

徐盛启哈哈大笑:“敢情你也怕她。”

当然怕。在公司她还不敢对他大呼小叫,在家她是名副其实的大王。徐骁和这位堂姐积怨已久,最恰当的态度就是敬而远之。徐盛启见诱骗无果,也只好作罢。他这个女儿,打不得骂不得,管不得哄不得,实在是难伺候。

早餐结束,徐盛安兄弟俩去了书房,温丽真则叫住要走的徐骁:“你和小姜最近还好吗?”

“好啊。”

“那我怎么看她在朋友圈发旅游照,你不去陪她?”

“她有人陪。”徐骁这两天偶尔收到她的炫耀物料,他非但不高兴,还有点郁闷,有点烦,“妈,我和她的事你别操心。”

“我也不想操心,只是……算了。”温丽真明白年轻人的事多管多错,然而她也清楚姜家对徐骁不甚满意。两个小的好了这么久,她不希望他们受到影响。她叮嘱道:“你和你姐的年纪都不小了,做事得分清主次。”

“嗯。”

“嗯什么?你爸脑筋转不过弯,你也笨,跑去卢城,等项目完工要一年多,两个人不在一起,感情再深也会淡的。”

徐骁却想,姜梓欣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俩总是聚少离多,那他在哪儿又有何分别。

温丽真以为他认不清事情的严重性:“你跟妈说实话,你想过结婚没有?”

“想过。”

“那就好好对人家。”她感到欣慰,看来儿子是真喜欢她。可是她又好奇,“你喜欢她哪儿?”

“漂亮。”

“……”

果然。

温丽真昨天刚跟徐盛安抱怨完,说外派不妥,容易影响恋爱,徐盛安却恼火:“他除了恋爱就没其他事可干了?”

“那万一让他们产生矛盾了呢?”

“这点矛盾都解决不了,以后也不用谈了。”

她不服:“骁儿对小姜挺认真的。”

“认真个屁,他就是图人长得好看。”

……

如今丈夫的结论得到了证实,温丽真想笑,又不无懊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理由,对男人可能够充分,但对女人……温丽真试探性的:“除了漂亮呢?”

徐骁没有回答,只是转过母亲的肩膀:“说好了不操心的,您忙您的,我去公司了。”

温丽真欸了声,再回头,只见他把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