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性急,父亲平和,有人拉着,不至于让她没说几句就被母亲赶出去。

果然,母亲听完先是难以置信,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怎么突然这样。再是骂她小孩心性,把不结婚挂在嘴上是要气谁。父亲倒没怎么表态,由着母亲步步紧逼,陈夏被说得火大,压了一路的脾气也释放出来:“很简单,他变心了,不喜欢也不要我了,我们走不下去了,这样的理由可以吗?”

母亲狠狠一怔,随即大怒:“老天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追问:“你是怎么发现的?他和她到哪一步了,他爸妈知道吗?”

陈夏觉得一味地沉默只会让事情更麻烦,于是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复述了一遍。陈母的脸色越来越青,听完却哑火了。良久,她看向一旁的丈夫:“你倒是听戏呢,说句话啊!”

陈父双唇紧闭,随后沉声:“我说该分,分得好,要分就分得一干二净。”

他说完便去了卫生间,陈母瞪了他一眼,也侧过身去不说话了。

陈夏躲进屋,不一会儿,听母亲嚷嚷要去孟家,一会儿听她骂孟清明,一会儿又骂女儿不中用,一直待在外面终究要出事。

陈夏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直到外面动静小了些,母亲敲敲她的门。

陈夏忙抹干眼泪。

“原来你也会难受。”陈母见她这样,也不忍心再说重话,两个人相对无言,到最后,她只问:“这事没有回头余地了?”

“没有。”

“那好。你也别怕倒霉,那套婚房你出过装修费,去拿回来。”

陈夏被她气笑:“我又不是和他做生意,算这么清楚做什么。”

“你要真和他做生意倒好了,狠狠心什么都拿得回来。”陈母摇头,重重地摸她的发尾,“你这人就是空要强。嘴巴再硬,吃亏的还是自己。”

陈夏不想用吃不吃亏来衡量他和孟清明的感情,但当孟清明的父母第一次用抱歉的语气跟她通话,她就知道,她和孟清明的分开是结束了一笔账。

周末的见面没能成功,因为陈母拒绝了孟家的邀请。回岚城前,她叮嘱母亲别生闷气,也尽量不要找孟清明的麻烦,母亲瞪她,让她不要多管。

陈夏没再顶嘴,她知道母亲会接受的,这种原则性问题,不该变通,也没办法变通。

从家回到近似于家的地方,又是新的一周。陈夏努力撇开糟心事的影响,投入工作,似乎也得到了解脱。小郑以为她国庆放假前就要走,态度比之前更认真了些,陈夏也记得徐骁让她手把手教,便事无巨细地跟他交代:大到各种例会、手头项目的进度、审批和待审批的材料,小到日常交流,签字、带着他去和主要的领导打招呼。徐骁偶尔习惯性地打她电话,她应几句就给小郑接,自己在旁边听着,适当提醒。等到小郑越来越适应,她也松了口气。

只是,经过这几天,小郑对她的依赖程度远超于前,不经意间改口叫了夏姐,她提醒说:“除了老总和部门领导,叫其他人最好叫名字。哪怕关系再亲近,也不要在领导面前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