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烧。”

她等水烧开,再等陈夏坐到她身边:“秦子铭向我求婚了。”

“……”陈夏一愣,随即替她高兴,“真的吗?恭喜呀。”

“可是我怀孕了。”

“?”

陈夏听清了怀孕两个字,却没明白前面为什么要加可是:“你好像没有很开心。”

“我一点也不开心,他可以跟我求婚,我也可以怀孕,但他不能知道我怀孕了才跟我求婚。”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要孩子?”陈夏静默两秒,否定自己,不对,“你是觉得……他是因为孩子,才向你求婚?”

孙如非苦笑:“我很惨,对不对。”

陈夏不知如何回应。她递过纸巾,她却只拿手指抹了抹,像个受委屈的小女孩:“不管他是为了那该死的责任感,还是觉得我非他不可了趁火打劫,我偏不遂他的意。”

“如非。”

她神情倔强:“关系可以断,孩子我自己会生,如果没有心甘情愿的爱情,我宁可不要婚姻。”

陈夏作为局外人,一直觉得秦子铭是主动的一方,也是弱势的一方。他视孙如非为女神,讨好、赞美、邀请,尽己所能地陪在她身边,只为她的默许和点头,但现在看来,他陷得并非比孙如非更深。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想等你宣泄完。”

“我现在很冷静。”

“还不够。”陈夏想,她找她或许不是要什么解决办法,而是要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那她必须先尽到倾听的义务,“你之前跟我说,秦总追了你很多年,这么多年,你们的关系并未进步,为什么你不觉得他是在等一个时机对你剖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