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边搜索,一边自言自语,“这是什么政策,在哪献都成?”

温凛把手机默默抽回来,上面是一排互助献血的网页。她莫名惭愧,闷闷地说:“在上海不行,要去苏州本地。”

“在哪用血就得去哪儿献?”

“……嗯。”

“那也行,反正到苏州就几步路。”杨谦南凑到她面前,嘴角含笑,“你瞧瞧你来看我这趟来得多凑巧,省了一大段路。”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可她却心乱如麻,目光不知该往哪里安放。

一切好像都乱了套。就算他这些话当真,她也不敢真让他帮忙。

温凛觉得惶恐,说:“不用了,我再想办法。”她下床翻找衣服,好像今夜就要回去。

杨谦南拉住她:“今天这么晚,你想怎么回去?你妈妈又不急着明天做手术。”

温凛跪在行李旁边,耳边只有若隐若现的雨声。

她表面镇定,可是手指全是凉的。

杨谦南半蹲下来安慰她,说你看你挑的日子也这么凑巧,明天正好不是交易日,我有空陪你走一趟。天时地利全被你占了,你妈妈的病也会很凑巧,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说得这样信誓旦旦,温凛听着一低头,蓄积的眼泪滚出了眼眶。

杨谦南刮她的鼻子,笑她:“还哭。”

温凛好像哭得比方才还要伤心,泪珠大颗大颗,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她抱住杨谦南,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第一次放任自己这样依赖他,即使闭上眼也还是在流泪。

他说别怕了,别怕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在害怕。

*

六月末的上海几乎天天暴雨,雨到了苏州下小了些,但还是淅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