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四手,很快就被人按倒在地,挠着痒痒。

“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住手!”

梁教练在场边疯狂吹着哨子,嘴都气歪了,也无济于事。

严新远看着她们嬉戏打闹的背影,唇角浮起了笑容,眼神却有些感慨。

拾安,常念,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 你们的了,往后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下去了。

后来的简常念每每回忆起严新远,想到的不是他的严厉,也不是他那杆标志性的老烟枪,而是这个夏天傍晚,他们三个人一起骑着训练基地里的老旧自行车,沿着门前那条飘着稻香的田间小路悠哉悠哉地晃荡。

路那么长,仿佛怎么也没有尽头一样。

那是她如这路边小草一般野蛮生长的十六岁,也是青春期里最后的欢愉时光。

路的尽头是一个小村庄,有几个鱼塘,严新远跟当地村民买了几条鱼,还有两斤虾,嚷嚷着要回家亲自下厨给她们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