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言,一把抱起季绾,将人送进湢浴。
正当季绾以为今夜湢浴要一片狼藉时,男人将她放在浴桶边,就默默退了出去,“缺什么喊我。”
老宅都是老伙计,体恤他们年纪大不宜守夜,过了戌时,君晟和季绾只能亲力?亲为。
季绾愣在桶边,还单手捏着领口,不由羞了脸,快步走到门口合上门板,收回了寻常夫妻该有的“坦诚”。
被关在门外的君晟没有计较,走到书柜前,从中拿出一摞苏州当地的案卷,是些未结的案子。
他坐在窗边软榻上翻看起来,等?批注好,交由陌寒送去当地执掌法律刑名的府衙。
不知不觉已到子夜,他走到湢浴前,曲指叩门,“念念?”
湢浴内响起水花声,像是出浴发?出的动静。
君晟等?在原地,待房门被拉开,一抹身穿单薄寝裙的窈窕身影映入眼帘。
在浴桶里陷入熟睡又被君晟唤醒的季绾,侧身让开路,换他洗漱。
君晟瞥一眼有所防备的人儿,没有点破她的羞涩,独自走进湢浴,于暖黄灯火中回身,面对女子而立,单手扣在门板上,大有关门逐客之意?。
季绾会意?,大为惊讶,这人是在以牙还牙?
好生小气。
努了努鼻子,她转身就走,任他关不关门。
坐到临窗的软榻上,发?觉一侧软垫有些凹陷,是那人适才?久坐留下的痕迹,季绾本想拍平以“出气”,却是舍不得。
关于君晟的一切,她都极为小心地珍视,哪怕只是他久坐留下的凹陷痕迹。
曲膝赤脚环膝向内靠坐,她望着窗外一轮明?月,杏眼泠泠清澈,思绪随之放空,没一会儿就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