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聋、哑、盲症的学子请命的事,舅舅龚赟和兵部尚书正在御前为他邀功, 不知能否因此得?到封王的机会。
带着一身的酒气, 他越过?东宫,目光晦暗, 刚巧不巧,偶遇了从燕寝出来的姚麓。
如今贵嫔位分加持,女子更?显矜贵, 与那晚在冷宫中被他相逼的可怜模样大不相同。
慕戚挡在一众人的面前, 眼尾投下暗影, 被侍从手中的宫灯拉长。
“夜阑阒静,姚贵嫔该侍奉御前, 怎地离开了?莫不是说错话,被撵出来的?”
承昌帝夜里?接到急奏, 姚麓识趣地退避, 没有赖在燕寝,这会儿听到慕戚的揶揄,不禁冷笑,“与二殿下有关吗?”
自t?是没有。
但?也可以有。
慕戚笑而不语, 打趣的模样似在传递一记暗示。
只有姚麓能懂的暗示。
想起?冷宫受辱的经历, 她冷脸越过?他,无意闻到浓浓的酒气。
蓦地, 臀上一疼,她瞠圆水眸,惊讶到失语。
慕戚勾笑,没作解释,迈开步子离开,留下气愤不已?的姚麓和一众宫女。
浓浓的调戏意味儿被黑夜遮挡,低头的宫女们没有留意到。
跟在慕戚身边的小太监思绪翻飞,在送主子回?到寝宫后?,立即去往贤妃面前禀告此事。
“什?么?”已?安置的贤妃陡然起?身,披着外衫打帘走出内寝,“可看清了?”
“小奴看得?清清楚楚,二殿下拍了姚贵嫔的尻。”
贤妃来回?地走,握起?右拳扣在左手掌心,“混小子,色令智昏,还?得?栽跟头!”
“二殿下醉了......”
“醉了就能调戏宫嫔?”贤妃被气得?头胀,“把那臭小子带来。”
“诺......”
贤妃不停踱步,心里?沉甸甸,恨子不成才,却要想尽办法扼杀住儿子病态的心理?。
姚麓也不能留了。
即便姚麓没有被调戏的证据和证人,不敢轻易闹到御前,单凭她迷得?老二失了分寸,也不能留了。
贤妃站定,姚麓至今背后?仍没有人脉势力,动她不难,虽冒险,但?为了儿子,不得?不行这步棋。
需要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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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季绾收到口信,随春桃去往一处宅子,是德妃在外的私宅。
昨夜的缠绵感犹在,腰肢酸涩。
待走进?房门,德妃正坐在窗边数落姚贵嫔。
两人在宫里?装得?水火不容,却在宫外谋了面。
“事发时,你就该派人去知会我。你想息事宁人,人家贤妃可不是这么想的,再晚些,我都未必救得?了你。”
姚麓一脸难色,喻雾媚和太子刚被处死,陛下生?了心病,恹恹不乐,若此时挑起?事端,对陛下无疑是雪上加霜,继而生?出厌烦。
她不是心疼帝王,而是有多重顾虑,皇家薄情,复宠不等同于俘获了帝王心,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很可能被对方倒打一耙,到时候,帝王未必相信她。
德妃气得?牙痒痒,见季绾走进?来,将人拉坐在身边,继续数落姚麓。
季绾听完两人的顾虑,不偏不倚,“贵嫔的顾虑不无道理?,没有证据,恐会遭到反噬。”
姚麓点点头,示意自己就是这么顾及的。
德妃摇了摇团扇,给自己降火,“不反击就只有受气的份儿,可即便受气,也未必能相安无事。贤妃什?么德行,我再清楚不过?,为了儿子,她也会冒险除掉你,即便错不在你。”
姚麓握紧拳喃喃,“那该如何是好?”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