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皇后?按按眉骨,问道:“你是?通政使的妻子?”
“回?皇后?娘娘,正是?臣妇。”
“好颜色。”喻皇后?附身,“听说?你成了德妃专属的侍医。”
“臣妇医术浅薄,不敢以侍医自居,只是?偶然入宫陪德妃娘娘说?说?话,顺便诊诊脉。”
话落,甬路上出现另一拨宫人,另一步辇,由人抬着靠近。
春桃小声提醒:“是?淑妃娘娘。”
有皇后?在旁,季绾目不斜视,没有主动逢迎淑妃之?意。
皇后?从?季绾脸上收回?视线,撇向下?轿前来行礼的淑妃。
有正二品兵部尚书的父亲撑腰,淑妃再不济,也不至于落得个人人可?奚落的地步。
皇后?除外。
一后?三妃中,属淑妃最不善交际,深居简出,清丽的面容棱角圆润,没有攻击性,若不是?德妃早有提醒,季绾会觉得这位娘娘不喜与人争宠。
淑妃上前,与皇后?说?了几句俏皮话,随后?看向季绾。
季绾曲膝欠身,“臣妇季氏,见过淑妃娘娘。”
“季氏?”淑妃笑道,“有些脸生啊。”
“臣妇是?通政使君晟的妻子。”
淑妃恍然,目光辗转在女子身上,等皇后?的轺辇远去?,才?叫宫女递上一盒点心。
“御膳房做的,拿回?去?尝尝。”
“多谢娘娘。”
季绾接过食盒,等离宫乘上马车后?,打开食盒,翻到盒底,寻到一张纸条。
喻雾冰:一切安好,承卿恩惠,不胜感激。
季绾攥皱纸条,靠在车壁上闭目。名不转经传的她,一踏进?宫门,就被各方势力?盯住,难怪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能游刃有余的,都非等闲。
回?到新房,在盏盏烛台中,季绾走进?书房,递出纸条。
君晟接过,燃尽在指尖的一瞬掷出,火焰在垂落中熄灭,纸条成灰烬。
心照不宣的两人没再谈及喻雾冰的事。
陷入单独相处的尴尬。
季绾试图让两人回?到舒服自然的相处情形,可?问题不啻出在君晟身上,还有她的问题。即便触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都会觉得脸烫。
“先生忙着吧。”
“等等。”君晟叫住她,起身绕过书案,挡在她面前,高峻的身形形成压迫,以手背贴住她的额,“没发热怎么脸红了?”
季绾向后?退,腰肢抵在书案上进?退不得,有种被撩拨的感觉,“我没事。”
君晟又覆上自己的额,两人的体温差不多,“嗯,念念只是?单纯的脸红。”
这话歧义可?大了,好端端的怎会脸红呢。
季绾看向别处,背在身后?的手不停搅着书案的边沿,“先生眼花了。”
“埋汰人呢?”君晟扳过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自己,“我还没到眼花的年纪。”
季绾嘴硬,“可?我没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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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屋里就他们两人,无其他人可?评理,她打算否认到底。
君晟曲起食指轻碰她的脸颊,“你到底在怕什么?”
一种无形的拷问直击灵魂,季绾怔然,她的心虚、紧张、羞赧、无措到底源自何?处?
源自“怕”吗?
为何?要怕?
被男人指骨触碰的地方火辣辣的,却非排斥,还引起一种难言的悸动。
“我没在怕。”
一连的否认惹君晟淡笑,“是?吗?”
金相玉质的人,皮骨之?相都太过优越,季绾难以直视,又一次别开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