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晟意味深长?地凝着看向别处的女子,起身走?到床边,将九皇子往里挪了挪。
九皇子笑嘻嘻朝季绾招手,“舅母快来睡午觉。”
“不了......”
“来嘛来嘛。”
小胖子鲤鱼打挺,盘腿坐在木床上?,继续勾手指。
盛情难却,季绾也实在找不出其他事情做。她和君晟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该在孩子面前表露出不自然的相处,童言无忌,保不齐将他们的事说出去引来旁人猜疑。
她走?过去,挨着个边儿躺下?,背对躺在中间的男人。
木床本就小,容纳两人已是负荷,何?况再容纳一个小胖墩。
“别压着九殿下?的脚。”她环抱住自己,将存在缩至最小,还不忘小声提醒身后的男人。
身后的人听?取了她的提醒,往她这边挪来,胸膛贴在她的背上?。
温热感袭来,季绾缩起肩膀,感受到男人曲起的膝头抵在了她的腿弯。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将大半的床留给了最里面的小胖墩。
季绾想要起身,却被君晟以一条手臂再次环住。
男人埋头在她的长?发?里,低哑道:“睡吧,咱们别打扰澈儿休息。”
季绾欲哭无泪,勉强以一种诡异的体态与身后的人依偎,说服自己放轻松。
太子大帐内,服过汤药的太子慕淮感到疼痛有所舒缓。
一名东宫官员递上?蜜饯,“殿下?一直不愿与君晟正面交锋,此番戏弄他的夫人,会不会......”
沈栩不在帐中,太子也没了顾虑,“孤是想试探那女子在君晟心中的分量。”
若分量充足,便是软肋。以前君晟的软肋是胞弟君豫,后来认回沈家,似乎不再有软肋。一个没有软肋的人,在必要时刻可不好拿捏。
“殿下?是在故意激怒君晟?”
太子不置可否,一贯需要别人揣度他的心思。
傍晚,霞光漫天,季绾在沉睡中翻了个身,鼻尖触到一抹柔软,她在柔软中转醒,入目的是一片玉白?肌肤,吓得登时向后退,险些跌下?床去,被一只大手撑住。
君晟附身前倾,用力兜住她的背,将人扶坐起身,“做噩梦了?”
季绾当他是被扰醒的,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立即点头掩饰尴尬。
鼻尖的触感犹在,温热、柔软,是男人淡色的唇。
君晟松开她,扭头看向里侧还在酣睡的孩子,“咱们睡了很久。”
“......”
这话听?起来怪歧义的,季绾没接,穿上?绣鞋假意揉肩。
君晟扬眉,“我?帮你??”
“不用。”
她垂下?手,想起披风的事,与君晟如实道出,询问?他的意思。
沉默片刻后,君晟只道:“我?会代你?送还,不必为?此挂心。”
“稳妥吗?”
“不信我??”
“信。”
怎会不信他。
有人主动替她解决麻烦事,自然是件乐事,季绾展颜,不再纠结。
须臾,圣驾归来,留在营地的众臣前去迎接。
太子走?在最前面,朝马背上?的男人恭恭敬敬行礼。
承昌帝跨下?马匹,手里抓着一只野兔,笑着拍了拍太子的肩,关切几句,便问?向一同迎出来的冯小公?公?,“小九呢?朕给他抓了只兔子。”
冯小公?公?赶忙答道:“九殿下?还在通政使夫妇的帐中。”
承昌帝将兔子递给冯小公?公?,视线扫过众人,落在君晟身上?,“爱卿恢复得如何??”
“臣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