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过,然而这种连他们都知道的事,宫里头不可能没有半点消息。虽燕怀瑾未提,但裴筠庭能凭借对他的了解猜中几分用意这是陷阱,也是鸿门宴。

“你应当猜得到,此乃我与父皇布的棋局,城中外邦人聚集也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我找了最浅显的藏身处抓人,甚至故意放跑一人前去通风报信,目的自然是打草惊蛇。”少年鼻梁高挺,轮廓硬朗,有着不符年纪的成熟与稳重,“但即日起,我不会再让城中任何一个外邦人逃出城门,直至我的鱼饵顺利钓着鱼上钩。”

“我省得了。”裴筠庭侧首盯着他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要我近日尽量不要外出,因为外邦人定会在城内造反作乱,而他们很有可能知晓我与你的交情,趁机对我下手,以此为要挟?”

“是。”他点头:“你阿姐那儿无须担心,温璟煦知道此事,会将人护好的。”

安全起见,如今按着燕怀瑾的法子来做是最好的,可她今日才托徐婉窈替她找了那个人,往后要出门的时候只多不少。

裴筠庭一时未答,燕怀瑾却早早看破她的心思:“扮成男子也不行,倘若你非要出门,便差凌轩给我报信,我陪你去。”

“民女何德何能让三皇子纡尊降贵专程跑一趟护我周全,实在荣幸至极,让人招架不住啊。”裴筠庭打趣道。

然而燕怀瑾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抬手轻掐了把她的脸颊,低声道:“就你能。”

......

是夜,月上柳梢,波光粼粼,八百里的快马奔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