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臣妇改日再来拜访。”

“阿姐保重。”

侍从们在燕怀瑾的眼神示意下顺势退出,门阖上后,殿内仅剩帝后二人。

他偏过头,牵起裴筠庭的手贴在脸侧:“裴绾绾,还生气呢?”

“臣妾不敢。”

她只有在生气或余怒未消时才会自称“臣妾”。

燕怀瑾与她十指相扣,垂着头,话里带了微不可察的几分委屈和控诉:“我昨夜没睡好,今日批奏折时做了噩梦,梦里你把我丢下,不要我了。”

突如其来的话使她怔忡,闷在心中那股气也莫名消去大半。脑中百转千回,将燕怀瑾的表情仔细端详片刻,发觉他并未说谎后,轻轻回握他的手:“我不过与齐王浅谈几句近况,你便这般紧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他未置一词。

裴筠庭静静地看着他,随后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前,使其埋首颈窝中,轻拂他的后背,用哄孩子的语气问道:“梦见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