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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正当裴筠庭穿上衣服准备回房时,手仍旧止不住地颤抖。

一个很简单的结,她反复系了好几回都不成,整个房内安静得只能听清自己如战鼓般擂槌的心声。

她甚至开始怀疑,适才之事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梦罢了。

然,今日之事不可语,唯有身上未消的红痕是恣意动情的佐证。

他们巫山云雨,抵死缠绵。

可如今浪潮褪去,余下的是满心茫然。

此事乃她擅作主张,若爹爹娘亲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待燕怀瑾醒来后,又该如何解释?

一切尚未知晓。

自那日后,道士又不请自来了一回,听裴筠庭说都按他的要求做好后,略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展昭欲言又止,眉头紧皱,思索着若主子醒来后知晓此事,会不会气得将他们都吊起来打。

银儿与展昭既不知道他们不在的那几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裴筠庭究竟是如何解决的,而她神色淡淡,未有解释的意思,对道士说道:“多谢道长相助,我兄长服下草药后,确实好转不少,如今烧已经退了。”

道士谦道:“贫道不过举手之劳,姑娘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