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顺道跟着他来玩的,而他近几日公务缠身,最忙的时候一日睡不上几个时辰,故眼下能明显瞧出几分疲倦,望向她时,那对墨色深瞳中的光却是丝毫未减。

见状,裴筠庭叹口气,认真将佛珠给他戴好,一圈圈缠在他结实的腕上。冰凉的触觉,于他而言,倒不及她柔荑般的手。

他喉结微不可察地上下动了动,手指蜷起,为不让她察觉异样,只好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与我听?”

提起此事,裴筠庭一个头两个大,眼下有展昭在房外看门,燕怀瑾的暗卫也不知在哪个地方守着,她无需遮掩,索性道:“那日我说,不慎撞见云黛璇与人在后院偷情之事,可还记得?”

“记得。”

“后来我差暗卫去查,云氏府上还有哪个郎君与云黛璇年龄相仿,未婚,风流成性的。”她扶了扶额,似乎对接下来的话感到颇为棘手,“云氏的郎君基本都有婚约在身,而且大都性格正直,倒是府上有位肖家来的郎君,是云氏主母娘家来的弟弟,借住在府上半年多了,名叫肖徽。我又将那日看到的男子特征写下,让暗卫一一去对,结果嘛”

“怕是......八九不离十。”

燕怀瑾散漫地靠在桌沿上,裴筠庭就坐在他手边,她说话时,他就在她看不着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将她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

一语毕,他并未表现出任何感到棘手的情绪,反而勾唇一笑:“我当世家都是什么清雅高洁之地,不食人间烟火呢,没想到内里会出现这般有趣的事,妙哉,妙哉。”

瞧他这副模样,裴筠庭便知三殿下是起了搅混水的心思,问道:“你待如何?”

“城内异动,与这群外邦人是实打实的有关联,我与父皇预计过,不出一年,必有一场仗要打。”他神色间满是讥诮,手却轻拍她的后脑勺,“别担心,小打小闹,还用不着你父亲出马。”

裴筠庭嗔他一眼,随后不轻不重地打开他的手:“我忧心这个做什么,爹爹若想上阵杀敌,我是从来拦不住的。”保家卫国,是男儿的责任,也是武将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