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不堪一握。

时至此刻,因他杳无音讯而终日惶惶不安积压的情绪,如同久旱逢霖的雨后春笋般,悉数冒出来。

汹涌的感情,就这般声势浩大地在她心口这块小小的地方横冲直撞。

“你明知我爱你犹如爱我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往上面划刀子”裴筠庭带着颤抖的哭腔,一拳打在他胸前,“燕怀瑾,你疼不疼啊。”

他故作吃痛,呲牙咧嘴,又默默在瞧见她表情的那刻丢盔弃甲:“哎呀,怎么哭啦?裴绾绾,你真哭啊?”说着微微凑近端详。

自幼相识,知根知底,两人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以往吵架,打闹拌嘴,皆是他先低头道歉,解释清楚后,便很快翻篇了。

可现如今,燕怀瑾才意识到,自己当真惹她难过了。

他见过许多次裴筠庭的眼泪,或缄默无声,或是床笫间的求饶。

然而从未有哪次,像眼下这般,伤心还复释怀地放声大哭。

燕怀瑾亦感觉喉头苦涩,强忍泪意,一面柔声安慰,一面亲吻去泪珠:“我不疼,没骗你。”

这个吻与往常迥然相异,与其说无关风月,倒不如说是小心翼翼,隐含试探的靠近。

他甚至没敢看裴筠庭的眼睛,试图以吻解决隔阂。

抚到她尚未痊愈的伤疤时,燕怀瑾动作稍顿。

本以为她会因此感到几分退却,可裴筠庭没有。

她只是轻轻覆上燕怀瑾的手背,莞尔道:“燕怀瑾,你看,现在我与你一样了。”

刹那间,他湿了眼眶。

皎洁的余晖落在少女的肩侧,摇曳蜡黄的灯影匍匐在地。

裴筠庭被他压在冰凉的镜面上,承受攻城略地。情迷意乱间,她问:“不在我身边时,你有自己试过吗?我是说”

见她满脸认真地问及此事,燕怀瑾耳根至脖颈处烧得通红。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