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挂在墙上的剑,得见天光。

预备上前扶她一把的温璟煦,脊背蓦然一凉,侧身,恰好看见毒针擦着鼻梁掠过,几乎惊出满身冷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快要等不及了。

一旁燕怀瑾的剑尖始终悬在燕怀泽喉头,瞥见皇后雾蒙蒙的眼,也只是扯出一个笑,表明自己安然无恙。

假死一事,皇后信以为真,整宿整宿的失眠、吐血、食不下咽,不堪重负的身子一再透支。

万幸,万幸他平安归来了。

“皇兄,其实你不必如此。”

“你我境遇相反,又怎能切身理解?”

“我”

堪堪吐出一个字,燕怀瑾便被其扑倒在地,待反应过来时,那支突如其来的箭已深扎血肉。

而下意识推开他的那一刻起,燕怀泽便提前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这场博弈中,他最终又放弃良机,甘愿成为败者。

......

点点余晖洒落,裴筠庭初次意识到,文人墨客赋诗中的这座皇城,何等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