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香甜。
各自换上备用衣裳后,裴筠庭本是想先行离开的,可她到底低估了燕怀瑾粘她的程度,说一日不见,思之如狂都不为过。
是以她提出要回府时,燕怀瑾并未搭腔,而是搬来另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急什么,待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带你去吃窄巷的汤包和饴糖。”
虽并非山珍海味,但对两人来说,那是别样且独一无二的回忆。
于是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的提议,然后随手抽出一本架上的闲书翻看。
此后裴筠庭回忆起来,只说怪当时屋内温热的炭火烧得正好,窗外偶尔拂过的凉风相得益彰,一室寂静,唯有书页翻动和纸笔相磨的细响,她就这么在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巧的是,皇后今日难得来了兴致,主动到承干殿寻他一趟。
察觉展昭和展元那有苦难言的表情后,她还以为儿子正在书房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然而猛地推开门后,没有想象中的画面,反倒意外瞧见两人岁月静好的模样,陡然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裴筠庭脸下垫着本书,燕怀瑾笔杆堪堪顿在半空,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眼里盈满笑意。
门扉开合的声响传来,他几乎第一时间扭头,发现来人是皇后,诧异地一愣,随即站起身来,悄声道:“母亲。”
皇后嗅到空气中稍许残留的味道,似笑非笑地朝他挑眉,那意思是“你小子最好和我解释一下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