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狡猾了。

居然撒娇。

......

最终,在燕怀瑾闪躲的眼神下,裴筠庭靠撒娇成功窥见了他埋藏于此,数年的小秘密是他每年亲手为她画的画像,自相识那年,一直延续至今。

将第一幅画和最后一副放在一块对比,能看到的不仅仅是他画工的进步,亦是裴筠庭的成长。

她细细斟酌每一幅画,心情复杂,但更多是被燕怀瑾未宣之于口的细腻涨满。

他走到裴筠庭身后,伸手环住她,低头轻啄:“感动了?”

裴筠庭眨眨眼,长睫如同振翅的蝶翼。她仰起头,回以一吻,大方承认道:“有点。”

少年真挚的爱意,温柔又浪漫,直至此刻才穿过遥远绵长的光阴,穿越因果,人生跌宕,出现在她眼前。

燕怀瑾面上轻描淡写:“无妨,也就画着玩,练练手罢了。”

此话说给旁人听也就算了,在她面前那是毫无说服力。

裴筠庭并未拆穿他无足轻重的小谎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画卷一一放回原处。

回首,少年仍靠在桌旁,定定凝望她。眸光似水,像一头温驯的小兽。

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倾身含住燕怀瑾的唇瓣,学着他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描绘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