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梳到一半的手停在脑后,他登时不知该喜还是忧。

莫非春梦这玩意还会人传人不成?

“梦里,我都做了什么?”

裴筠庭完全没注意到燕怀瑾的紧张与僵硬,接着说了下去:“我本是在梦中瞧见一对新婚夫妇,那梦里头,新郎也是这般替妻子描眉梳洗的。”只不过他的动作比起燕怀瑾来说熟练太多。

“但后来我看清了那对夫妻的脸是你和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①”她喃喃自语般念出这首诗,尔后抬起头,才蓦然发觉燕怀瑾表情十分古怪。

她转身,眼看着燕怀瑾整张脸肉眼可见的在眼前慢慢涨得通红,就连耳根也红得要滴血。

她又好笑又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