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姚忠之事,与他有所干系。
她并不急,轻缓说下去:“王叔,昨夜七夕之日,恰是热闹之时。男男女女会和自己的夫君妻子一同看月听戏,年年皆是如此,王叔,你昨夜又去了永春巷吧?”
手上的竹篮编了又拆,拆了又重新编。
王叔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拆了多少遍,终于是有了动静,回应宋青婵:“什么永春巷,我不知道。”
他依旧,没有认。
“昨夜王叔去永春巷驻足许久,听闻吴先生病情加重,回到家后辗转难眠,才编了一夜的竹篮,这一地的篮子,便是佐证。”
当然,这一切,都是宋青婵的猜测罢了。
她透彻的眸光凝视在王叔手上,他的动作终于停下,手上还未成型的竹篮,颓然滚在地上,落在宋青婵的脚边。
“是,我是去了永春巷。”见宋青婵都已经知晓,王叔也不再否认。
“那您也应该知道,吴先生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前几日尚且还能起来走动两步,但是这两日,已经下不来床了。”
王叔搭在断腿上的手,一寸寸攥紧。
“我知道。”他嗓子干涩,像是陈旧的大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沙哑沉重。
他也知道,吴燕卿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