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父亲骂。

秦琅觉得天分这个东西强求不来,就好比兄长也不如他善弄刀枪武艺。

兄长更像母亲,而他则是同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回父亲骂他,母亲都这样维护他,说自己都随了父亲这个大老粗,父亲便没话了。

昨晚睡得迟,加上夫子今日要检查功课,秦琅早上来就背了篇文章,现在很困,脑袋昏昏沉沉地,就快要睡着了,忽地听到四房的堂妹喊了一声。

宁?什么宁?

像是一坛烈酒从嗓子眼灌进来,秦琅猛然间清醒了。

少女一身碧色自门外走来,面上挂着柔和而又甜蜜的笑,是对着他时从来不会展现的。

“左右我也闲着无事,便同你们一起读书吧,就当凑个热闹……”

就连那语气都是自己未曾听过的莺啼软语,叫人懒了骨头。

秦家学堂虽可以男女混读,但也是分男女席位的,左列坐男,右列坐女,因为都是自家兄弟姊妹,便没有座屏遮挡,作为防范。

秦琅看着碧色衣裙的少女在右侧落座,几乎所有的弟弟们都随着少女的身影而转动,就连自己那一心扑在圣贤书的兄长都抬起头瞧了一眼。

秦琅将头枕在胳膊上,脸微微偏向右,不仔细看只会以为他在偏着脑袋睡觉,但只有秦琅知道,这个角度刚好对着女席那道碧色衣裙的少女。

他觉得自己有毛病,但又莫名其妙地去做,他自己都不理解。

然无论他怎么在心里闹腾,人家都不知晓,甚至连一眼都未曾瞧过他。

可她都能跟六弟七弟说话,怎么就拿他当个透明人?

“宁表妹,你刚过来没书,若是不嫌,就用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