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门, 就看见始作俑者倚在殿门外的菩提树下,一身清艳的红袍,面无表情地看着许知安。

许知安不想再招惹他, 也招惹不起他, 便没有去计较刚刚秦琅戏弄他的事, 径直就要从秦琅面前走过去……

“站住。”

对方显然没称他的意,出声叫住了他, 许知安心中惴惴。

“秦二郎是嫌还没戏耍够在下吗?”

许知安心中愤然,但面色还是像一滩水,温和沉静,只眸子里带着些情绪。

红袍少年环着双臂慢悠悠地走过来,也不理会许知安的问题,只语气好奇道:“方才姓宁的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秦琅走开时,也不知是哪门心思作祟,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隐蔽处待了一阵,将两人你来我往的谈笑都收入了眼底,尤其是扬州泼妇面上堆满的笑,比花都灿烂,可不像对着他时的臭脸!

“你怎能这般无礼,至少称人家为宁姑娘才是。”

虽然甚少与许知安说话,秦琅也知许知安一向是个软绵绵的性子,今日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教他,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才认识她多久,与她说过几句话,就这么上赶子维护她,殊不知她是个心思不纯的……”

为了让许知安离那丫头远点,秦琅这话说的一点也不轻。

然效果微乎其微,许知安只是蹙了蹙眉,不卑不亢反驳道:“秦二郎怎能人后污人家姑娘清名,宁姑娘为人率真爽朗,哪有秦二郎说得那般不堪。”

说完,许知安也不与他争论,径直就走了,让秦琅心绪愈发郁结。